余友谊叼着的烟一下从张开的嘴里掉了来。他一脸见了鬼的样：“什么玩意儿？找我给你监制？哪个王八给你的主意？是不是蔡豆豆？疯了吧你们！我是个经纪人好吗我谢谢你！”

第二天，郑颖冲到余友谊面前。她略去所有前言引语，直接说：“友谊哥，开始整吧！”

郑颖照片单上的片逐个的看，逐个的拉片。

余友谊拒绝给郑颖当监制。原因是他已经脱离导演老本行很多年了，对这摊活到非常闹心。

拉到最后一片时，郑颖蓦然一惊，为这片惊为天人。她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鬼才——这片的导演就是鬼才！

郑颖怔了怔：“……这你都知？！”她只是偷偷学了一下下，以备将来有可能去国外找沈一帆之需。但她学得相当“偷偷”了，本不可能有人知才对。

郑颖也一下张了嘴。她见鬼的数量好像比余友谊见到的更多一样：“这事儿……你没跟我哥达成一致吗？”你们不是什么事都事先互相商量好了彼此心知肚明吗？？？

一生的路。

郑颖的好奇心一下炸开了，她疯狂搜索，企图搜到一

后来是蔡窦给郑颖了主意，他列了个片单让郑颖看，让她学习单上每片的拍摄手法和用镜叙事的技巧。

郑颖把脸埋在双手间。她没有发一声音。可她的指里有珠汩汩的下。

郑颖没忍住翻了白：“‘整’的内容就是，我要自己拍，你给我监制指导我！”

真要命。她可能，会为这个人把自己的泪吧。

这是一纪录片，拍的是一系列民国名女的生平往事。

郑颖把片看完第一遍之后，呆怔了好半天。然后她冲到网上开始疯狂搜索这纪录片的情况。原来这纪录片的导演叫徐昭。

郑颖对此表示刻地不理解。因为她看到了余友谊在剧组兴起时导演的那几场戏，那不见痕迹的刻功力。他上那随拈随有的天生的灵和才气，不经意间就能甩掉旁人无限的距离。那距离真的是十个窦哥靠一百年后天努力也弥补不来的。而蔡窦已经是同代导演中的佼佼者。

余友谊在懵中掺和了凶神恶煞的情元素，怒着说：“所以这事儿是你哥给你的主意？”他小声嘀咕，“我草，这小摆我一！”

余友谊哼唧了一声：“小兔崽，知我多恨英语吗？四级考三回我都是59（余友谊的年纪四级那会百分制）！以后你再跟我整省略句这玩意儿我neng死你！整什么，谁整，咋整，把话给我说全！”

每一帧镜都像画一样，得叫人动，叫人想哭。导演的镜像会说话，在独特准的调中，传递着无限的莫可名状的情。

余友谊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最近学英语呢？”

原来这纪录片获过无数国际大奖。原来这记录片的导演徐昭和倪裳的未婚夫，那位国际名导，共同角逐过一个奖项。本来是徐昭获奖呼声最的，可在颁奖前夕，不知为什么，他忽然退赛了。并且从此，这个人再也没有作品现在公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