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啊，痛的不会是自己。

薛渺渺有些缓不过气来，她抬手拿过玻璃杯想去喝，却发现杯空了。

案件记录在这一刻又一下陷了死寂，薛渺渺停下了手，觉得指间微微发麻。

薛渺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站起来：“难得什么？”

她就是有这不好——总把情这样东西存得比别人。所以，拿来不容易，忘记也不容易。不容易上一个人，也不容易忘记一段情。

然后，等家人门以后，乔惠芳把试验多次的工拿来，吊在房梁上。她照经验把绳的长度放好，自己踩着锅台爬上去，然后等着棉被中的冰块化开，千斤倏然坠落，一拉……

母——粉碎骨也要为女儿讨公。

这其实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装置：何家的烧饭事宜一般都由乔惠芳行，案发之前，她早已将千斤冰冻在冰箱冷冻层。或许，她还在千斤的外面了层东西，混淆视听。

末了，薛渺渺自问自答，她自嘲一笑：“得不到绝对的证据，反倒她的女儿要受到二次迫害。”

“骆先生要不要喝酒？”她忽然写完最后一个字，发问。

“还有味？”

骆承川站在原地望着她直摇，她望着他，他笑说：“那你没得救了。”

打下这几个字，薛渺渺一气。

薛渺渺咕噜咕噜一喝下，才觉得心里好过了一。

“她不惜粉碎骨，想让我们误以为这是他杀。但她却没料到——”骆承川静了静，抬眸看向薛渺渺，后者的神一颤。

她轻轻扯一个笑，不无悲哀地说：“但乔惠芳却没有料到。即使法医一时检测不来自杀他杀的尸线索，但这世上不会有人把裹着层冰块的千斤放在棉被里，又放在锅台上。她忘记了，他杀——是不需要，冰块化后，千斤坠落拉动绳索的。”

算不尽天机，也算不尽命途。

“棉被里的是。冰化成。”

“我来。”骆承川坐在她的边，再次为她满上。

乔惠芳有难言，终于，某一次，乔惠芳发现那骇人听闻的案能够引起世人注意。”

对于这个答案，骆承川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薛渺渺在手机上打下这样几个字：冰块——增加千斤坠落的力。棉被——防止冰块直接坠落，为乔慧芳余留准备时间。千斤——母。

骆承川笑：“难得。”

往别人的伤上递刀得来的快乐，似乎比嘲笑门傻的胡言语来得贵一些。

“薛小今天想喝带果味的酒

过了一会儿，她打起神继续：“好，我们继续。乔惠芳没有报警，她选择了用这样可怕的自杀方式引起警方的查探。所以，她在案发现场留下了吕东平的衣料纤维。”

骆承川说：“难得你会放下工作，要找人喝酒。”

“于是她就暗自尝试过多次。何家人提到过，他们有拜佛的习惯，但乔惠芳多次推脱没去。……诶，不对啊？乔惠芳为什么不来报警啊？”

一丝淡淡的笑意漫上了薛渺渺的畔，她一抬下，问：“要什么味的？”

薛渺渺拿钥匙的手顿了一下，蓦地抬，在光影晦暗里朝骆承川笑：“那你可错了，我是下楼买酒上来喝，喝完就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