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未曾开的凤瓴接话：“都有。”

几人还沉浸在男的歌声之中还未回过神来，声音便渐渐低了下去。再瞧时，男低了画舫里，没了影，掀帘观望的女不由得有些失望。

“小侯爷心如此豁达，教我等愧之不如。”两个纨绔弟面容带笑，对着晏佑作了个揖。

晏佑放下手中的茶杯，瞧着两人又是挤眉又是眨的，折扇在两人上一人来了一下，佯装恼怒：“你们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像是渔歌，几个较开朗的女掀了帘远远望去，不一会儿便瞧见了江对面一艘比较大的画舫。

站在画舫外的云瓷宁双手叉腰，小厮见有人来，忙上去迎接，待看清楚是她之后，凑上去低声：“大妹，她们没

晏佑方画舫，便有两个纨绔弟笑着迎上来，“小侯爷别的学不好，却在音律上独有造诣，只是不知可有姑娘回应？”

得，就你嘴毒，这仇我记住了。云瓷宁觉得自己十分小心，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她回到京城一定要查清楚这个人是谁。当然，前提是她得有胆回去。

“我？”云瓷宁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如同还没睡醒一般瞪大了睛。

凤巧颜，“去对，若是对的好，将功抵过。若是对的不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虽然这个朝代民俗还算是比较开放的，但平日里一直闷在闺阁里的大小们总不可能说唱便唱，更何况这一画舫里的姑娘们份都不低，即便是心里想，面上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晏佑笑着摆了摆手，替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椅上：“哪有什么造诣不造诣的，不过是唱着玩玩罢了，没有姑娘回应又如何？大家今日本就是来游玩。说实话，你们今日当中有谁当真是冲着寻媳妇儿来的？”说到此，晏佑忍不住伸个指，双眸将画舫里坐着的人都扫视了一编。

那人手中拿着折扇，仰清唱，里的野鸭似乎游得更加快了。

凤巧颜自然瞧了她们的心思，嘴角勾起，心里忽然升起一个想法，朝着云瓷宁站着的那个方向抬了抬下，“你，去。”

同样是黄漆的，上以苏装饰，正朝着这边缓缓行来，画舫前一个青白衫男迎风而立，风拂起那人发带，颇有几分“青青衿，悠悠我心”之意。

呼了气，云瓷宁弯起嘴角眯：“有没有别的将功抵过的方法呀？”

虽隔得太远，瞧不太清那人的面容，但那般挥斥方遒的意气不由得教几位少女心一动。

她在说“新账旧账”四个字时，语气尤其重，云瓷宁了嘴角，刚才那个人唱的什么鬼她都没听清楚，还对歌？信不信我唱个“山丹丹那个开儿哟红个艳艳个鲜”来吓死你们。

凤巧颜微微抬：“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原来永宁此地在三月有个画舫对歌的习俗，男于画舫之上开唱歌，若是姑娘们遇见心仪之人，便会商量好后，选一人作为代表对上男的歌，对歌比不得对诗，用词活泼，规矩也不严整，在对歌的音律与对仗上并没有特别严格的要求。

画舫之内顿时爆发一阵笑声，“瓴兄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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