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琵琶曲“划然变轩昂”，姝月压在弦上的手拨动速度加快，方才那一派逍遥的景象在脑中打散，取而代之的是“江天一共纤尘，皎皎空中孤月”的壮阔之景。远远望去，江面的另一，是白帆如，渔歌越过宽阔的江面，搔着人们的耳朵。

正当穆栀雨也同别人一样拍着手啧啧称赞时，却一瞥瞧见了旁微僵的父亲，她朝那边靠了靠，低声唤：“父亲？父亲？”

委婉而又畅的琵琶曲在玉珏客栈的大堂之内响起，和着大鼓之声，一幅江月夜图宛若在前呈现。

众人还在这悠远的意境之中连忘返之时，又恍若听见江风习习、瞧见草摇曳，草与游在中的倒影，层迭恍惚。

良久，归舟破，浪飞尽，在波涛之后，小舟远去，万籁俱寂，方才还波涛汹涌的江慢慢归于平静，这悠扬徐缓的旋律，教人回味无穷。

“弹琵琶的这位是琼仙苑的姝月姑娘。”穆栀雨笑意晏晏，知晓父亲平日里除了读书最的便是音律，那般多乐之中，犹琵琶，听穆青云这般说，忙将她知晓的都说了来。

☆、第073章江山如画，油爆枇杷

一想到二十年前的那桩旧事，穆青云便觉得有块儿石压在自己上一般，怎么也不过气来。

一时间，回廊之上人满为患。

在琵琶声落下的一瞬间，客栈之内爆发一阵阵掌声，众人对姝月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大概是二十年前吧，她也是那样温婉地笑着，怀里抱着个琵琶，站在二楼的回廊里弯着嘴角瞧着他。

然而站在她旁的穆青云好似什么都未曾听见一般，定在了原地。

“听闻白姑娘那日了琼仙苑后便去了画舫，这些日永宁活动很多，对歌、对诗……”辛娘话音未落，凤珏便如陀螺般冲了琼仙苑的大门，小白瓷是最喜凑闹的，对歌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最闹的可不就是玉珏客栈的诗会了？

那熟悉的琵琶声，还有低眉时的神情，当真是像极了一个人。

她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琼仙苑。”穆青云在心里将这三个字默念一遍，暗暗记了下来，面上却并未改，只微笑着了

实在是太像了，连眉，似乎都一模一样。

便了后院儿。行了几步，忽而又转问：“她后来去哪儿了，你可查到了？”

若不是玉珏客栈只是用来积累财富而并非是收集情报的机构，他怕是早便接了消息寻到小白瓷了，中间哪里还会这般多的岔？

二楼不少人听闻这琵琶声早已忍不住坐在椅上，纷纷移步回廊，伸长了脖瞧，自然也不外乎看闹的云瓷宁。

他们确实“同是天涯沦落人”，却在相逢后恨不得当初未曾相识。

“父亲！”穆栀雨拉了拉穆青云的衣袖，还在发愣的穆青云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对上了凤瓴询问的神，解释：“老臣瞧那位姑娘琵琶弹得甚好，这才沉醉其中……”

那琵琶声先是委婉，鼓声悠远，在人数较多的大堂之内余音袅袅，熏风拂江面，起圈圈涟漪，夕映江面，有一个在外的游踱步于江边……

俄而，那大堂之内若有百鸟朝凤，皆以啾啾之声相和，全曲阶段，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