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桂芳的魂灵从哪里过来的不清楚，不过他们现在是在一条不算十分宽阔的河附近。目测这条河是一米多宽，河意外的清澈，男孩对郭桂芳魂灵的存在没有办法知，他自顾自洗脸。

这个吴远还真的是杀了自己亲妈还把亲妈肢解碎尸的变态杀人犯？

姜茶庆幸没有冒冒失失暴自己，否则不知这个吴远会不会被刺激。要是被吴远发现她的存在，没准这次压完不成任务就得铩羽而归。

她慢一拍记起来系统之前送过她瞬息逃跑符，还一次都没有用过。以前她认为这是为了杜绝碰到厉鬼不能脱的情况，现在才觉得自己——太！天！真！

相由心生，姜茶一向都认这个理。

吴远忽然回令郭桂芳认为他或许听得到自己说话，于是她又继续说：“吴远，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在同学面前丢脸……但你回去好不好？回去好好和警察同志认错，争取宽大理……”

从小细节上来说，一个人究竟心情愉悦还是心事重重总能从他的表情神态里发现端倪。从大方面来说，常年生活压抑和常年生活无忧无虑也多有不同。

“吴远，回去吧……”

完全是反社会人格吧……

姜茶想着，自己应该尽快完成任

系统提供的信息是死于四十三岁，可她的模样说五十三岁也一样有人信——这个样很难让人认为她生前是生活富足、事事顺心。

这个透着狠且十之**是郭桂芳儿的男孩，此时此刻手里攥着一把刀。用武防的举动非常令人在意，也让姜茶不由自主戒备，同时决定不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再说。

有活人在，姜茶比平常更小心谨慎。

四十分钟之后，郭桂芳的魂灵才在那里停住。因为这层原因，姜茶真正靠近它已经快要中午十二了。虽然目标就在她视线范围之内，但她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先藏在不被发现的地方观察情况。

五分钟后，吴远迟疑的回，视线往四周来回扫过几遍，似乎因什么都没有看见而眉拧着。不过他很快转过去，随即脱下上一件脏的短袖，蹲在河边洗衣服。

于是，在看清楚这张脸的时候，姜茶也基本上确认了他的份。虽然说他看得来年纪尚浅，但是他眉中隐约透过的狠觉更加让人无法忽视。

十九岁啊！

她记得新闻报里提到过郭桂芳的儿十九岁，今年夏天参加考，录取在本市的财经大学。被郭桂芳魂灵跟随或者说跟踪的男孩，和郭桂芳长得有像，从样貌看也符合十九岁上下的年纪。

有女人的声音传耳朵，姜茶怔一怔才反应过来是郭桂芳的声音。叫吴远的男孩听不到她说话，自然没有半儿反应，可是郭桂芳依然反复在说这两句话。

郭桂芳是一名环卫工人，单靠微薄收养活自己和孩，这积年累月无法消散的生活压力使得她看起来十分疲态。

离得这么近也没有暴，一方面系统确实帮了小忙，另一方面，不论是那个脸庞依然有两分稚的男孩还是郭桂芳的魂灵，大约都不认为会有人现在这里。

一如之前猜测，目标跑来这地方确实别有原因。

“回去吧，不要待在这里了，快回去……”

郭桂芳的一番话让姜茶起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