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暝颇为笃定说：“风蒙不会伤害她。”

鬼暝招呼姜茶在凉亭坐下，凉亭正对一池蓬蓬生长的荷。

姜茶想答应，又想起谢灵雨，一双睛往别墅里看。

她视线在周围环境转一圈，耳边听到鬼暝问：“觉得这里熟悉吗？”

未能幻化成人形之前，这鲤鱼便十分话多，幻化成人形之后愈是如此。成天跟在他后，说不完的

在对方老的以相许报答恩情的纠缠之下，他把这条修行中的鲤鱼带回自己的住，养在荷池里。对方了什么报答恩情的事情，他是没有看见，反倒因被他养在边，那鲤鱼修行速度比过去快了不止几倍。

姜茶闻言。

在之前，姜茶希望面前的人坦诚的时候，曾经和他说过，不希望从别人那里知背后的故事。到今天，似乎仍旧变成这个样。老实说，她未觉到半分欣喜，甚至觉得有一些讨厌。

她将负面情绪表现得如此的明显，任是再如何神经的人都不会不晓得，鬼暝毫无疑问知悉。他维持着一贯平静的语调问：“换个地方，慢慢告诉你？”

姜茶不想他有这份自信，却明白，假如会有事自己留下也一样，不如信他。何况目睹方才那些事情的谢灵雨，能不能一如既往信任她，她变得不怎么确定。

这个地方肯定是她不怎么陌生的，因为她来过、她在梦里见过，这会她又来了。

几息的时间，姜茶和钱来来被鬼暝带到一新地方。

微风徐徐，茶香袅袅，惬意氛围与她的心情不甚相符。

尽距离上一次来已经过去那么长的时间，这里的风景竟然一成不变。转念想到说不定只是他幻化的虚景而已，姜茶又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奇怪。

姜茶抬看着他，轻轻的。

狗像知他们要走，突然张嘴咬姜茶的脚。

一条鱼雪白、黑斑错的鲤鱼。

数百年前——时间早已经记不清楚，对于他这样的人，时间本便无什么特殊意义。彼时，机缘巧合之下，他救下一条修行的鲤鱼。

在风蒙的请求以及谢灵雨默许态度下，姜茶把钱来来牵到园，把别墅暂且留给他们两个人当私人的空间。她坐在长椅上，手指摸着钱来来的背，和同意留在园的鬼暝相对无言。

后来见过别的仙方醒悟，长成那个模样的灵或仙女，着实稀罕。这一件事，鬼暝不怎么想得明白，数起来，锦鲤属于长得好看的，更有鲤鱼跃龙门之说……可见鱼和鱼之间也有差别。

没有喝茶的心情，她正襟危坐，等着鬼暝和她聊一聊过去的事。他这一次终于舍弃过去那些弯弯绕绕：“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同我说这池该养养鱼。”

终有一日，鲤鱼拥有了幻化成人形的能力。初初现在他面前时，认是不至于认不来，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低看钱来来又看一看鬼暝说：“别把它自己留在这里吧……”

姜茶本想等鬼暝开，却耐不住吱声：“你真的不打算好好解释一下？”她认认真真看着他，“也许你清楚，其实我已经了解到一些事情了。”

鬼暝继续说：“其实，这里曾经是养过鱼的。”

那个时候，她修行已有百年时间，虽不能幻化成人形，但已能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