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看到他的鬼用量，心在滴血：“傅衍之，你知你手里的东西有多贵吗？”

“划的。”他轻描淡写，又问，“我好看了吗？”

锦绣富贵楼装修奢华，榫卯结构设计，整栋楼都是个老古董。江芸穿着短款的翻外，黑的直筒，像个女大学生。前台自然而然向傅衍之询问：“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她走上电梯，窗是木雕镂空设计，两边推开，背后隐藏着几乎透明的玻璃，外面景一览无余。

原来傅衍之带她去，只给她一个人上可可乐。

傅衍之这样坐着，江芸也不比他多少。他站起来之前手放在她的后脑，轻吻一阵，江芸猝不及防，看着他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背影，锤了一下他的后背。

果然还是没有更多的改变，他对她好了，时间长久之后，

他永远都是观察的那个人，和她隔着一层玻璃，从来都不让她也碰他一次。

傅衍之看她的菜也差不多，只随意要了两份，还多填了一瓶烧酒。

因为被他窥探到心底，江芸有一瞬的窒息，从心底反上来酸涩和难过，她不讲话，低吃着鸭，手背抹抹睛。

再这样下去，那罐一万打底的LaPrairie撑不到明天。

傅衍之不跟她拌嘴。江芸说话有长，他如果说重了，她又得眶一圈红。

“我是男人。”

江芸哽了一声，“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我吃饭都不香了。”

他又忍不住：“跟谁学的喝酒。”

傅衍之着她的恋，掰开了碎了，他什么都知，让她太过难受。

江芸就着鸭喝，面不改。

他一个人喝，江芸望着，傅衍之就给她倒了半杯，“度数，少喝。”

傅衍之闭着睛，她就往他的脖带，意外看到他耳朵下的一些伤痕，“这个怎么的？”

鸭那天说的“你都三十多了我能玩你几年”这话，看了看江芸放在一旁的和面霜。

现在江芸像傅衍之。

她已经不像她了。以前的江芸忍，也乖，怯生生的，有骨。也不烟也不喝酒，也不。

“回来买给你。”他随意抹着，江芸看不下去，把他在桶暴推开。

江芸伸手机，不满地亮她的订单号，“我定的，五楼金玉堂。”

他不在这八年，江芸吃穿住行，都下意识学他。她想他。

她张嘴：“你自己没有好习惯，怎么总说我？”

江芸受用，也就没责怪。

“你别歧视。”

“臭。”江芸拍拍他的脸，哄他：“你一直都很好看，别在意了。”

她推过来空酒杯，傅衍之拿在手里，倒满，却没给她。他压着她的印喝酒，声音算是温柔地跟她说：“阿芸，别学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傅衍之叹气，低声哄她，“别哭。”

他打开瓶，挖了一些。

江芸撇嘴。

前台小惊讶地望着江芸，从电脑里输查找，一个劲儿的歉：“对不起江总，您太年轻了，我还以为您是学生。”

她轻车熟路地了自己喜的，又把菜单推给他，“大多是甜，不知你吃不吃的惯。”

她双手搓过他的额，捧着他的脸，满心疼，“用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