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发了，衣带下去一条，傅衍之给她勾好，着她的侧脸，“别哭。”

她走到审讯室前面，里面那个被打得鼻青脸的男人是郑晓州，江芸前几天才见过。

傅衍之哄：“我没事。别犯傻。”

“来转转...”傅媛吓得面无血，说话也断断续续。

她一直觉得自己有个玻璃罩。

江芸叫司机过来拿车接人，把他扶上后车座，自己坐在旁边，小心地摸着他的手。

江芸车开得再快也比不上警车，堵车堵到她几乎要发疯，把车随便在哪个饭店门，扫开一辆自行车就顺着小巷冲到警察局。

“我信你。”

傅衍之因为揍人太狠，手背关节破冒血，江芸低轻轻着他的伤，

蓝的细纹西服外挂在肩膀，衬衫上都是斑驳的血。手上是绷带，角下一刀痕，已经不再冒血了。

“这位同志，你冷静一。”警察也见过受害者家属要死要活的，劝，“不要冲动。”

他们不会因为郑晓州的几句话就开始搜查傅衍之，只当作私人恩怨，先让他回去了。

后的黎远，转上车。

他说不会，她就信。他不是那人。

*

江芸回看着审讯室，听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直起，脸上没什么波澜，有什么支她往前走。

一个黑裙的人，直直地站在一旁，睛恢复聚焦，她把刀缓缓拍在郑晓州面前，轻轻说：“你再敢伤他，我杀了你。”

傅衍之哪怕是受伤也很平静。

江芸听到这句话，泪腾地冒来，跌跌撞撞跑到他边。

“怎么样...”她半蹲在他边，鞋都跑掉了，手不知该碰他哪里。

手划过桌面，江芸握住了一把果刀。

她环着他的腰，脸靠在他的，糯糯：“还好你没事。”

黎远拍拍她，再抬，江芸站在当中被林语半抱在怀里，两人谈着什么。

江芸，说了声辛苦了，甚至还从包里拿两块糖放在桌上，警察汗颜，笑着说：“不接受不接受。”

“没什么问我？”傅衍之轻声。

连审讯的警察都没听到江芸来。

傅衍之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江芸猛地回神。

“别审我了，去查查他吧...”郑晓州几乎是在哀求，“查查他吧...”

里面审讯室传来吵闹声，江芸睛，她听到里面的嘶吼：“他本名叫梁崇宗，他贩毒！他贩毒！杀人越货，他什么不，你们去查他啊！”

他们两个撞上，一开始是她的接近，然后是磕碰，十二年了，玻璃罩变成了一个，她以为终于能结束难过。

傅衍之已经完针，吊着手臂，一手举着手机问对面的值班警察：“可以充下电吗？”

他却像是在度假。还要哄她：“没事。”

玻璃罩里很安静，与世隔绝。后来她觉得傅衍之也有个玻璃罩。

江芸握着糖有些无措，她只好又放回包里，走去抱住傅衍之。

能不能让她好好过日，江芸想着，莫名握着刀站在郑晓州面前。

“江芸。”

黎远搀扶着她，把她放在座椅上，给她披上毯，“怎么来了？”

傅媛不寒而栗。

江芸握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