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这是？”

他近乎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严澈打断。沈五撇了撇嘴，奈何严澈的职位他一级，只好作罢。

少年一声叹息，轻渺地散在风中。

严澈负着手，摇摇苦笑：“在武川，能让萧家的人服，你们难还猜不他的份么？”

拓跋鞅淡然一笑，也回了一礼。

明明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他却莫名觉得心里空的，有一丝失落，还有一丝说不清不明的情愫。那时在屋里，心事纷，本没法理清思绪。原想趁着她离开之前，把藏在心里的话问，现下怕是不能够了。

严澈这番话说得蓄，沈五等人到底还是领会了几分。他们没什么基，于家财爵位上无望，只盼靠自己拼个安稳日，趟浑这事还不到他们。

“不是我躲着他，而是人家未必想同我们有什么牵扯。”

*

“公，唐突了。”

“‘有来振振，月重兮；瑜玉在佩，纂组明兮’，瑜者，玉也。”

直到走好一段路，沈五终于忍不住开：“那人究竟什么来，我怎么觉你故意躲着他？”

“他拿的那枚令，是翟家的。”

闻言，沈五睁大了睛，有些磕：“可、可翟老将军膝下无啊，看他那年纪，也不像是什么大将……”

严澈望了拓跋鞅一，极客气委婉：“在下羽林军副校尉严澈，相逢即是有缘，公今后若有任何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只遣人去城西军营说一声即可。今日来惹了不少麻烦，下天已晚，军中有规不便久留，我等就先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拓跋鞅将玉扣从瓜堆里拎，系回腰间。他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任何回应。

“喂，小妖，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拓跋鞅眸光一亮，难以置信地望向腰间。许是因为月光，又许是因为旁的缘故，那串白玉平安扣正微微发着柔光。他指尖轻，好似到了一片温，少女清浅的笑声回在耳畔。

“哎呀，阿澈不提差就给正事忘了！兄弟，今日要不是遇上你，那王平岂会如此好说话，真是多谢多谢啊。”

“这就不是你我该的了。羽林虽受翟老将军调遣，可唯一忠于的还是陛下。他既示好，我们便以礼相待，其余还是少沾染为妙。”

“冯瑜。”

严澈的格较他要沉稳得多，因此平常门在外，他们这群人都规规矩矩听严澈的安排。今日这事却十分不对劲。

她，走了吗……

闻言，拓跋鞅也没有多留。两人简单一揖，严澈便带着众人转离去。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严澈最先转，向拓跋鞅抱拳：“这位公，多谢。”

拓跋鞅默了片刻，旋即轻笑了一下。也是，她每回离开的时辰都不太固定，许是方才离开酒楼之前就不在了。

“沈五。”

沈五一拍脑袋，朝着拓跋鞅咧嘴大笑，豪：“敢问兄弟贵姓？我沈五是个人，如若不弃，咱们今后……”

梦里的女唤他阿鞅，他听得清清楚楚，而那句“阿瑜”，却始终梗在心中。

不过，即便再等十日，当着她的面，他也本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