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又不考试！”

“这都要期末了，她倒还有心思拍照。”

他闻言挑起眉，“你以前是不是就这样？”

“那你的试卷完了没有？”

向遥转念一想，“不过也是哦，下周还有个学妹约了我去琴湖拍汉服呢。”

“可不可以啊？”

向遥笑起来：“这哪算期末？你不知大学生都是在考前一周学完一学期的吗？”

梁峥看她关好房门，才转屋。手机拿来解锁，里面是搜索引擎显示的一本财经杂志，当期封面是贺檀。

向遥在脑里算着房租的日和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发觉已经临近学期末了。“梁老师，你们是不是快期末考了啊？”

“怎么，你还接了替考的生意？”

他从未听她说过这位贺先生的事情。贺先生，没想到会是这样鼎鼎有名的贺先生。他似乎能懂她为什么能早早义无反顾地踏婚姻，封面上那位品貌非凡的男人是再难以抵挡的理由。

其实很累。为了挣钱，与以前只是好、打发时间的心境完全不同。但向遥不敢说，她知只要透一自己的困难，梁峥是肯定会义不容辞地帮自己的。

“嗯？又开始拍片了么？”

梁峥洗净手，替她把松掉的围裙系好。“你虽然不考试，但你在学弟学妹中间可受迎啊。”他还记得霍南烟说很多学生喜找她这个学约拍，“万一你题可怎么办？”

“又是她？”

他接过来，发现上面拴着一个米奇的钥匙扣。向遥滋滋地晃了晃自己的米妮，“情侣的，可吧！”

“是呀。啊我才发现设备还是可以租的嘛，有之前来找我拍过照的小还来光顾我，真开心！”

“嗯……剩一个多月了。”

她嘿嘿笑，“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嘛……对了，”向遥从包里掏一把钥匙，“这个，我前两天请人把门锁换过了，一直忘了给你。万一哪天忘记带钥匙，就能去隔找你拿了，嘿嘿。”

“。”他失笑，“你啊要小心一，把钥匙丢在家还好，要是丢在外面就麻烦了。”

他从不去想她可能有过的婚姻生活，他只知她曾经不快乐。而今天“贺先生”这个幻影忽然有血有地现，她的过去似乎也变得象起来。

“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他将剥得七零八碎的蒜挑挑拣拣，拿了好的递给她。“已经定下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知啦梁老师——”她每次被他念就拉长了音叫他梁老师。

“我就是好奇嘛。以前学生期末复习那么痛苦，好不容易毕业了，让我过把看别人怎么遭罪的瘾！”

“……”

贺先生。

“……嗯。”“还嗯！”梁峥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上班呢。”

得无奈，“在你心里，我原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你开心就行。别得太累就好。”

“不可以。”

“我们系的？”

后来向遥就如她所说，开始变得有忙。讲解员的工作是休制，两人能撞在一块儿过周末的机会少。好不容易有空闲，她却经常跑得没影。

但这样一想，她看着前在笨手笨脚剥蒜的男人，咽下去的一苦又全变成甜的。

“就是你学生呀，霍南烟。”

“嗯。你不知么，你学生还是个小网红呢。”她记起之前听霍南烟对梁峥发表过的“迷妹言论”，觉得好笑又有儿别扭。“那人家漂亮，就是要多展示的么。”

“呃……那个，开了，快把鱼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