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峥哭笑不得：“你现在很老吗？”

“好。”梁峥从她包里拿相机，“用这个拍？”

那学生很脆地答应了。不巧她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见向遥两手空空，还情地她手里说：“这个借你拿着拍照吧！”

向遥长叹了一声。

梁峥笑：“那，现在不是专属于向遥同学的时间了吗？”

“这么多女学生要合照，连要签名的都有……我在旁边等了半天呢。”

“你毕业那时，有没有来找过我拍照？”

树荫下的长椅上，向遥在将相机里的照片无线传导至手机里。等待连接时，远远地听见圃的另一传来嘈杂和呼声。也不知是在呼什么，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满是活力与朝气。

“谢谢！”

“只差一个学士帽，就完全是毕业生了。”

“唉——年轻真好。”

“是啊，我也要跟梁老师合照！”

梁峥看见那照片，默默地轻勾嘴角。在他心里，她原本就会一直是个小姑娘。

一阵风过，向遥的脸腾地了。

“我哪敢呀。我那时候，又没跟老师过什么课题，又没当过助教，一个老师都不熟悉。毕业的时候，只跟我的论文导师单独合照了。”

“为什么？”

去一个“我就说他不会记得”的神。

“嗯，是。”

你是师母啊。”

向遥被他得难为情，忍着笑说：“好，谢谢您。我一定……让他带我看看。”

初夏的风拂过衣角，直到学生喊“OK”，两人还犹有片刻恍惚，仿佛在太下被晒得洋洋的一眩。

“要不我去借一个来？”她正在兴上，刚要起就被他摁下了。

“因为……你不是学生。

“嗯！”

梁峥顿了顿。

“怎么了？”

“老啊。跟他们比起来，当然老了。”

“你不能。”

说话间，照片传到了手机里。向遥开一看，滋滋地乐：“你看，我还是很童颜的吧？跟大学生没区别嘛！”

向遥叫住一个过路的学生，“同学你好，可以麻烦你帮我们拍个照吗？”

在学生面前，多少拘束一些。两人并肩站在图书馆的坛前，对着镜摆郑重的微笑。

“你、什么嘛……你从哪学来的啊！”

寒暄几句，于建川就识趣地战术撤退了。向遥冷不防轻掐了一把他的侧腰：“梁老师，很受迎嘛？”

他只是微风一样笑着，没有接话。站起来牵她的手，“走吧，带你’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