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空屋吗？”

顾山松：“柴房后面有个小巷，封了门。夏天的时候，就在那里洗澡。不过现在秋了，又是晚上，会比较冷。你还是在屋里一吧。”

顾山听了这话，却：“我杀过人。”

顾山说：“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杀了那混，就去自首了。本来是要被杀的，谁知运气好，三年前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我被降了罪，改被判了收监三年。”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走边说，时间过的倒也快，不多会，王贵家到了。

顾山顿了顿，淡淡：“没有。”

“因为他该死！”顾山咬牙说。

苏婉由衷的说：“你运气可真好，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以后可千万别再这事了，不可能回回都这么好运的。”

“可是杀人是要被砍的，你不怕死吗？”

苏婉无所事事，就坐在一旁看他用火石将草着，又慢慢的在上面加细柴。不多会，火便越烧越旺。

顾山说：“不累，你不重。”

苏婉一惊。之前听王大兰说，她还有些半信半疑，如今竟又听顾山自己也这么说……

苏婉的脸更红了，好半响才小声的说：“这里有洗澡的地方吗？我……今天了很多汗，有不舒服。”

天亮都回不了家。”

原来是为了这事……

苏婉又说：“你背着我走了这么久，累吗？要不要停下来歇歇？”

顾山将她背到厨房，而后一边扶着她在凳上坐下，一边：“你先歇会，我去烧给你洗伤。”

这是韦氏给他留的晚饭，顾山今天回来的迟，没赶上吃晚饭，锅里就只剩一碗糊糊了。以顾山的量，本不够吃。

苏婉说：“你人好的。”

何止是小啊！里面堆的全是柴草和杂，是又脏又又拥挤。一想到这，苏婉瞬间没有了洗澡的念，叹了气：“算了，还是不洗了吧。”

他正准备舀的动作顿住，奇怪的问：“怎么了？”

顾山将她背起，沉默不言的大步往前走。却听苏婉忽然弱弱的问：“顾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苏婉只觉得整个后心都凉了凉，趴在顾山上的都僵了。好半响，才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要杀人？”

苏婉一时无言，心里却想，这人应该是个火爆脾气，以后尽量不要招惹他。接着却又忍不住好奇，“你杀了人，怎么没有被官府追捕通缉？”

顾山想了想说：“去柴房吧！里面有门栓，只是地方有些小。”

苏婉也知这个时候不好再推脱，只得默默爬上顾山的背。

顾山疑惑的‘嗯’了一声，却发现苏婉双颊通红，咬着言又止。

苏婉却迟疑着唤了他一声：“顾山。”

看着顾山吃的狼吞虎咽的样，恨不得连碗都吃下去。苏婉忽然明白，今天在馄饨，他并不是不喜吃混沌，而是想省给她吃。馄饨那么好吃，哪有人不喜的，更何况顾山这胃极好的人。

“我没想那么多。”

顾山看了她的神，默默的没有说话，坐到灶后去升火了。

只是，他

升好了火，顾山又多加了几柴在里面。接着在旁边的锅里舀了碗玉米糊糊，拌了咸菜吃了起来。

顾山‘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