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好，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以后我会好好陪着你。”

她通药理，稍稍能辨别药的功效。用药恢复了内力后，她一刻也没有迟疑，立刻逃了莲谷。

而旁边，是一个白的瓷瓶，里面红的药了来。

梦？

叶莲予探究地看了她片刻，终是温温：

叶莲予在她后立了很久，见了她那副模样，终究忍不住开：

纪鼎问：“小偷偷拿走了您的药？”

“忘了那个人吧，他已是弩之末，当初在那状态下用的巫蛊禁术再生功，本来就是犯了药理的，即便你在挂念着他，他也未必知，就把他当一场梦吧。”

“哥哥，明天再说吧。”叶莲灯打断他，神情疲惫，但并没像往日那样语气烈，她淡淡说话的同时，中微茫的眸光正穿透窗棂，落在外面漫山遍野的山之上。

纪鼎发现的时候，叶莲灯已经在谷外了。

纪鼎叹了一气：“那谷主又何必这样的事情呢？”

“何况，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不再喜那些动了，尤其是小兔。”

声音淡漠温，听不情绪。

他们事从来不会犹豫，定又残忍，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的情一直没有变过。

灯

“我只是想看看，她究竟会什么样的选择。”

叶莲予轻轻拿起那瓷瓶，观一阵后又放下。“不是偷偷，是光明正大。我把解药放在最显的位置，她应该明白。”

纪鼎不知该如何是好：“那……”

叶莲灯没有回应。

在无形中给她的沉默添上了寥落与悲戚。

叶莲灯绝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着，她必须离开，回到邢墨边去。

但是叶莲灯什么都没有说。

这五年里，曾经的过往日日都如同梦魇一般纠缠着叶莲灯。

若是再次将与他的过往当一场梦，那么她永远也不愿醒来。

……

叶莲予说这话的时候就好了承受她怒意的准备，总好过她无言的沉默，看了更叫他难受。

第二日，纪鼎来敲叶莲灯的门，也没有人回应。

所以，趁着叶莲予忙着百药节的事情，她偷了叶莲予的一些药。

叶莲予言下之意就是，他是故意放任叶莲灯离开，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现在她没有离开的能力，那她就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创造条件。

他又唤了几声之后，一脚踢开房门，可是屋内整整齐齐，桌上放着未斫完的琴。

但是她那只握着拳的手臂却在隐隐地颤抖。

纪鼎狂奔到叶莲予房间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前拨选着药材。气质淡泊宁静，安然而立，默默听完他的陈述后，将药捡好了才随着他走去了叶莲灯的房间。

这个反应太过淡定了，好似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何必将她带回来，有放任她离去，却什么也不解释。

叶莲予看着墙角的一堆紫檀木，旁边是一把堪堪成形的瑶琴。

她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睛，手上斫琴的动作顿了顿，：“好，你走吧。”

“明天我带你去小时候最喜去的那个小坡，赵大叔的孩现在长大了，它养的羊又生了许多小羊，还有你最喜的小兔。”

纪鼎忽然觉得后怕，这对兄妹从小就是极其决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