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医院的时候，她去洗手间关着门哭了一场，哭到现在，完全没泪了，累得有虚脱。

“没事儿，半截手指而已……”顾凛用左手了她的发，在她耳边轻轻说：“那个怂货，连我一只手都不敢剁，更不敢动你……”

听着他们吐槽，何书墨淡淡地笑了笑，她知他们是在开玩笑让自己开心一的。

坐在手术室外面的等待区，何书墨着手里的纸杯，杯里赵擎给她接的一没动，渐渐变温，又一冷凉。

喝了凉凉的，赵擎忽然从走廊那急匆匆走过来。

贺兰翻了个白：“师父，你这名字起的，一看就是个基佬，你到底是攻是受啊？”

纸杯被得有变形，何书墨觉得心如麻，听见边椅上有人坐过来的声音。

还好送医及时，而且只是断了半截手指，送去医院的时候，听说没任何大碍……

一片混里，赵擎也现了，何书墨看见熟人，才终于松了气，唯一的念就是赶跟着他们送顾凛去医院。

“哦呀，人家还是喜过女人的……”

“师父，你听你说话，还‘人家’，一听就不正常好嘛？”

“墨啊，师父在呢，怕什么。”曹鞠华的声音依旧很不正经，吊儿郎当的：“知吗，以前你师母饭，哎呀，我真是懒得说她，的全是黑暗料理，切菜的时候狠得要把菜板给坏，整天帮帮帮的剁馅跟分尸似的，我就说啊，小心你的手，结果有次她就把自己无名指给剁掉了大半截，哦呀，有什么的，去了趟医院，两个月之后继续帮帮帮剁馅……”

咙被哽住，鼻腔里酸意一直源源不断地朝上涌，她难受死了。

***

只要顾凛能好，就够了。

“嫂，别害怕了，这儿医生我有熟人，说手术很快就好。”赵擎笑着朝满脸担忧的何书墨说：“倒是……”

一夜，何书墨几乎不知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噫……”何书墨忽然觉得好想吐。

……

“师父这个年代的人，结婚还是要结的，所以离了嘛，无名指都剁掉了，不能戒指了，我就跟她离了……”曹鞠华眯着笑说：“所以说嘛，不用担心小顾，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的，要那么好看啥使，男人的魅力我觉得一直不在手指上，在后腰到翘然后到大的那条曲线上……”

何书墨一激灵，回过神，这说的什么东西……

人生第一次经历这事，何书墨觉得自己又变怂了一，此时此刻好想变成一只蜗把自己缩起来藏在安全的地方。

警车赶到的时候，棚里已经没人了，除了几个喝了没来得及撤的小混混被带走，没有抓到带枪的那几个。

觉被他慢慢抱怀里，何书墨搂住他的腰时，听到他开。

何书墨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看了看曹鞠华笑得很猥琐的眯眯，以及他脸旁边，看见一晚上失魂落魄的师妹终于开说话赶腆着脸凑上来的三个师兄，她哑着嗓问：“师父你不是柜的资断袖吗？怎么还结过婚啊？”

何书墨顿时站起来，看着他走近，心里又开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