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俨从背后拥着她，二人手把着手站在桌前。微微凝神，苏君俨握着虞璟的手，行云般地写下一行字来：一生一代一双人。

然而苏君俨大概忘了纳兰容若的这首上阕全文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

年假结束。苏君俨已经上班了。

虞璟随意地用巾了手，接通了电话。

虞璟没有想到何世祥会打电话

拈起一块送嘴里，“唔，唔，味真不错。又松又，馅儿足，桂香和栗香一没混。可惜少了些。”

生活不是电影，生活比电影苦。

完全是哀音。

虞璟没和他争，将账本和砚台一并推给了他。安安分分坐在一边，负责报名字和数额。

虞璟正在厨房里研究菜谱，清蒸鲈鱼，因为苏君俨喜吃鱼。

厨房的窗台上养着一盆滴观音，翠生生的叶片很是惹，虞璟用手舀了些清，浇在了泥土里。

上笼用大火蒸至鱼熟。

“我去坐香了。虞璟你抄不完就搁这儿吧，回我给你补上。”苏君佩代完，一拐一拐地向厢房外走去。

苏君俨立刻端起碟，“那我可得赶快尝尝。”

虞璟没好气地睨他一，“我在登记香火钱。”

说罢，他将抄誊完毕的账页合上，从笔架上取了一只大兰竹，就着砚台将笔上的墨剔了剔，“这儿有宣纸吗？”

苏君俨轻笑，“我练字可杂了去了，王右军、虞世南、欧洵、苏黄米蔡，连宋徽宗的瘦金都练过，不过柳公权和赵松雪的练的最长，毕竟柳正骨，赵练形嘛。”

将鲈鱼洗净，去鳞、腮和内脏，加适量的盐抹匀鱼内外。

苏君俨绕到她后，“写什么呢？这么认真。不会又被罚抄心经了吧？”

手机却在理台上震动起来，是陌生的号码。

又落了款识，似之无尤携手共书于白云庵，这才搁了笔。

“有的吃就不错了。”虞璟睃他一。

虞璟是端秀的簪小楷，苏君俨却是游鸿似洒脱的行书，速度自然快多了。

生查

虞璟温柔地一笑，“还好。”

将两葱横垫在盘底，将鱼放在葱上。

……

厢房门也被她顺手带上了。苏君俨立刻凑到虞璟侧，握住她的左手，蹙眉，“冷不冷，这儿没空调，写了这半天字，手都是冰的。”说完还朝她的手上呵了几气。

苏君俨从她手里拿过小兰竹，“我来吧。你给我报就行。”

“小锦，是我……”

葱和姜洗净，姜切成细丝。发香菇，火切片，待用。

“你练过柳和赵孟頫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的小礼，妞们笑纳啊……

苏君佩笑看着前的一对，将桌上的小磁碟往苏君俨站立的方向推了推，“桂栗糕，你媳妇儿的手艺，特地留给你的。”

虞璟垂下了，手里的小兰竹在砚台上了墨，便在黄的账页上又写了起来。

再将香菇、火、姜丝排在鱼上，淋25克熟猪油。

“苏书记，这儿可没人向你求墨宝。”虞璟嘴上调侃着，还是找了张宣纸给他。苏君俨莫测地一笑，将笔到虞璟手里，自己的右手再包住她的手，如同教小孩习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