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缓声重复了一遍：“叙叙旧？”

孟婴宁再次转过去，小幅度地斜了斜，稍微靠过去了一儿，大了些胆看他。

而且听陆之州话的意思，这家发沙龙和陈妄好像还有些个千丝万缕的亲密联系。

陈妄睛仍然闭着，人一动不动，好像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陈妄也不拆穿她，没再说话。

而且也不像是……听到她说了些什么的样。

孟婴宁装傻：“唔？你说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凑过去，特别小声地叫了他一声：“陈妄？”

也还真是不怕死的。

孟婴宁琢磨着大概是因为自己对陈妄积怨太，已经到了恨之骨的程度，所以才会借着喝醉了卯足了劲儿撒泼折磨他。

她不想让陈妄重新想起这事儿来，生怕自己被秋后算账了，可是有些话不问来得到个明确儿的答复，孟婴宁实在放心不下。

他语气听不情绪如何，孟婴宁犹豫了下，还是慢慢地。

陈妄没搭理她。

孟婴宁可太愁了。

现在，孟婴宁不知怎么说。

但今天看来，他好像也并没有很生气。

孟婴宁又凑近了儿，手肘撑上他那边的沙发扶手：“你睡着了吗？”

一个连微信都没有的人。

陈妄看起来睡得有些疲惫，睡着的时候嘴也抿成平直的线，略向下垂着，冷漠又不兴的样。

孟婴宁：“……”

孟婴宁撑着下，安静又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熟睡的样。

孟婴宁今天是带着任务过来的，他既然没睡，那她就得开始活儿了。

“没什么，我现在反正现在等也是等着，咱俩聊聊天儿？”孟婴宁看着他眨眨，“叙叙旧。”

陈妄这会儿懒散靠在沙发里，微仰着，闭着，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你睛都闭着还知别人看你啊！

上的土人竟然也会现在这地方。

年少的时候，他虽然也不刻意张扬，但戾气和棱角都很分明，气场比起同龄人来了一大截，站在那里不说话都惹。

孟婴宁吓了一，匆忙别开视线。

孟婴宁坐在单人小沙发里，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自顾自发了会儿呆，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她不太想提起来昨天晚上喝醉的事儿，因为那就肯定会人不可避免地想起来她昨天晚上的一系列壮举，她以前也醉过，从来没像昨天那样……心狠手辣。

她有些忐忑，不动声地偷偷看了一坐在旁边的陈妄。

这可咋整。

“行啊，”陈妄笑了，意有所指，“顺便算算账。”

孟婴宁：“……”

这是真的睡着了？

“……”

他就是，好像看起来很累。

林静年说觉得陈妄变得对什么都不太在乎，孟婴宁觉得不是，却又不知该怎么形容那觉。

“什么。”陈妄忽然开。

孟婴宁飞快移开了视线，余光不住瞥着那。

孟婴宁缩着肩膀，决定先发制人：“我真的，酒量特别不好，一杯

陈妄睁开，侧了侧，视线垂过来：“怎么了。”

静了片刻。

过了几分钟，男人一动不动。

你懂什么叫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