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婴宁几乎是落荒而逃。

陈妄想起孟婴宁昨天晚上，戏上瘾当了一晚上孟皇后，给送到家以后也终于演累了，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没消停几分钟又开始哭。

就算是真的，这话，她大概也永远不会跟他说。

孟婴宁红着睛说：“好疼的，特别特别。”

林静年的声音糊，还痛苦：“喂……”

哭起来的时候和小时候一样，特别小声地呜呜憋着哭，安静又可怜，像受了伤蜷缩起来呜咽的小动似的。

孟婴宁了鼻：“我手疼，手指疼。”

陈妄没太听清，倾靠近了：“嗯？”

看来她嘴还算是，比较严实的那，即使喝醉了，不该说的话也不会去。

孟婴宁觉得茫然的，本来应该是解决了个让人兴的、能够彻底放下心来的事儿，但这会儿她的心情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轻松的觉。

孟婴宁这次特地来找他目的明显。

电话那静了静。

休息日的艺术园区里，人竟然也还不少，大多是情侣，也有脖上挂着单反的文艺青年男女来拍照。

“不能不疼。”她低声说。

“我疼。”孟婴宁说。

“嗯，”陈妄当她喝醉了说胡话，顺着她问，“那怎么才能不疼？”

林静年问：“你

憋得她现在莫名又急切地觉得自己需要跟谁说什么。

在走店门的那一瞬间，她长长地了气。

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太，风都静止，让人憋得发闷。

倒是会说些莫名其妙的。

们俩到底能不能有戏啊，我怎么听着迷迷糊糊的。”

陈妄本以为她是还没疯尽兴，想着给她递个由，如了她的心意让她再折腾折腾自己，折腾够了估计也就能睡了。

陈妄顿了顿，皱眉：“哪儿疼。”

陈妄在她面前蹲下，耐着：“又哭什么？”

她在门站了片刻，抬脚往外走。

孟婴宁也不动弹，固执地蜷在那。

陈妄又了烟：“没戏。”

她想也没想，从包里翻电话，给林静年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妄垂眸笑了一声。

怕自己昨天晚上说了些什么七八糟的话，怕他误会，急着来找他撇清关系。

孟婴宁垂着，踩在地上树荫下细碎光上靠边儿码着往前走，脑里有些空。

姑娘的十指纤细修长，漂亮白皙，指甲修得圆净，也没哪儿伤着了。

第18章

她是真的什么不该说的话都没说。

陈妄犹豫了下，抬手，了下她的发：“在这儿呢。”

“陈妄。”孟婴宁又叫了他一声。

陈妄什么都看来了，毕竟她那谎话说得那么蹩脚。

结果孟婴宁没有。

陈想挑眉：“我看着不像啊。”

“年年。”孟婴宁毫无意义地重复叫了她一声，“年年。”

响了好久之后，孟婴宁要挂，那边才接起来了。

陈妄真以为她手指是不是没注意伤了，垂手拽着她两只手拉到面前来。

孟婴宁泪婆娑地看着他，特别委屈地叫他：“陈妄。”

“嗯。”

什么喝醉了碰见个人就告白之类的话，八成也全是瞎掰的。

陈妄特别不擅长这个，但也没法儿，叹了气，想把人从墙角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