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靠了靠：“你找个安静儿的地方，震得我耳朵疼。”

下了两三层，她才停下脚步，把着扶手站在两阶台阶上，走得有急，她小着气，慢慢平复了下呼。

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孟婴宁：“……”

这会儿下班的时间，电梯每到一层，就停一停，有时候要停好半天。

孟婴宁烦躁地皱着眉，转推开安全通的白铁门，扶着扶手下楼梯。

后等电梯的人一变多，她旁边过来几个人，说笑着的时候挤着她的肩膀，耳边哄哄的，合着脑里的声音一起吵。

孟婴宁有些坐不住。

陆之桓没声了，过了一会儿，那边安静下来，背景音被隔断，陆之桓问：“怎么了？”

“他不是在队呢？”孟婴宁问。

她站起来，动作幅度有大，椅去老远，孟婴宁拽着椅背拉回来，推去，然后抓着手机包里，绕过两张办公桌了办公室。

背景音的，音乐声里混着骰声伴随着“四个六！”“我开你！”“，你他妈怎么那么多六？”之类的咆哮。

结果

“我到哪里知，”孟婴宁说得有艰难：“为什么啊？”

孟婴宁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僵地了。

孟婴宁从来没觉得这数字得这么慢。

“没有，”陆之桓说，“我这几天天给他打过电话找他来玩呢，都不来。”

“没啊，陈妄哥退伍了，他这次就是因为退了才回来的，”陆之桓有诧异，“你不知？”

陆之桓大着嗓门儿：“狐狸！下班了？来喝酒啊，我让人去接你！”

“然后我又去问我哥，我哥就说让我别打听，也没说不是。”

就是很单纯地觉得有儿坐不住，想动起来，想什么。

走到电梯门，她仰，看着红的数字一格一格往上蹦。

孟婴宁开门见山。

陆之桓是个二百五，情商极其低，跟他问起陈妄，孟婴宁不用像跟陆之州似的每个字都得斟酌着说，他本不会往歪了想：“你这几天找过陈妄吗？”

陆之桓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怎么太听，挂了电话以后直勾勾地盯着黑了的屏幕，嘴抿着，不安地动了动。

孟婴宁撒开楼梯扶手，人蹲下坐在楼梯台阶上，翻了好半天才翻手机。

“不过，”陆之桓又说，“我问我以前当过兵的朋友，他说基本上那特别的，像陈妄哥这，正是最好的时候，要是退了十个里九个是因为受伤，而且可能是严重的，基本上好不了那，不然谁想放。”

她这边儿微信刚发去，那边那位创业者在十秒钟后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也不知啊，我之前问我哥了，他不跟我说，让我别问了，还让我没事儿找陈妄哥来玩玩，”陆之桓说，“他当时的表情特别严肃，我都不敢问。”

她回忆了一下之前几次见过的陈妄，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看不来……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听着那边忙音一声一声地响，孟婴宁莫名其妙地，还有儿张。

她其实也不知自己要什么。

她犹豫了下，慢吞吞地找到陈妄的手机号码，拨过去。

孟婴宁觉得他这个业创的还真是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