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很久以前他也说过这话。

但是有些话是说不的。

片刻，陈妄缓慢地直起来，后退了两步，靠着池边站。

“他要是欺负了你，对不起你，你跟我说，”陈妄顿了顿，缓声继续说：“陈妄哥护着你。”

她气焰被灭了大半，拄着池边台面的手臂有些抖，努力压下了心里那儿忍不住冉冉升起的自作多情。

孟婴宁看着他。

孟婴宁掷地有声：“我不仅要，我还要跟他谈恋，谈好了我没准儿还跟他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也许是因为时隔太长时间，孟婴宁有些记不清楚了。

孟婴宁怔了怔。

“孟婴宁，”陈妄俯看着她，咬牙，“你看清楚你面前现在站着个谁，我要是浪起来，你也能要么。”

陈妄没动，周沉戾气散了大半，垂直勾勾看着她，黑的底情绪莫辨。

孟婴宁小心翼翼地把睛睁开了一条，偷偷看他。

她等了半天，陈妄半声没有。

二楼包厢的走廊静，一楼和包间里的声音都被隔绝的很远，龙还没关，哗啦啦的在耳边响。

像淌在动脉里的血混了细腻的沙，磨着四肢百骸生疼，找不到痛在哪儿，却没有一不疼。

男人弓着靠过来，距离太近，孟婴宁被得上半都往后仰，脸开始发，不知是因为酒的作用还是其它别的什么原因。

我连为他伤心难过，被他在意被他伤害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你要怎么护着我。

她安静站在洗手台边，没有说话。

她想说，我喜的人是不会喜我的。

落针可闻。

“你觉得我得宽，但这不是让你找些七八糟的男人胡闹的事儿，”陈妄语速慢，声线低压着，带着儿疲惫和很的无力，“如果真遇上靠谱的了，你喜，那我祝福，你跟他谈恋跟他结婚我都不。”

孟婴宁气：“要啊。”

无论我面前站着个谁，只要他浪起来我就要，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孟婴宁突然兴奋：老公我要的老公！

暗恋一个人太久，连多看他一也会胆怯，说的每一句话都

“……”

陈妄一顿。

“孟婴宁，”他看着她，放缓了语气低声开，“你喜谁，想和谁谈恋或者结婚，是跟我没什么关系。”

第25章

他本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明白。

他自顾自地说过了那么多让人伤心的话的时候，你要怎么护着我。

他霍然直起来，槽牙死死咬着，尖抵住笑了一声，又单手撑着洗手台池边，弯下，重新把距离拉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孟婴宁说：“现在，就是我面前站了条狗，我也乐意。”

他声音很低，发哑。

说完，孟婴宁闭上了睛。

孟婴宁说这话的时候没多想，兔急了还咬人，急火攻心下只想怼人，什么喜不喜的这会儿都不重要，吵架要，多喜该怼还是得怼。

孟婴宁脑补了一下陈妄气得把她拍到墙上，或者摁着脑袋到洗手池里之类的画面，本来是已经好了向死而生的准备的。

她其实有很多想说的。

陈妄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