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孟婴宁最后一儿仅剩的和持被击溃粉碎，她哽咽着，声音带着崩溃似的哭腔，“求你，求你了，别说了……”

汤城现在无比的想知陈妄在听到他说起易的时候，听到孟婴宁哭得低抑，近乎绝望请求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女朋友在求我。”

汤城那会儿还是个老实的，没什么主意，对金钱权势女人好像也都没望，格有些腼腆，喜笑。

然后他缓缓举起手机，贴到耳边，声音听起来十分愉悦，甚至带着轻柔的温和，以及一莫名的满足：“听见了吗？陈队。”

“你其实自己也清楚，他没那么喜你，是不是？不然他今天怎么会丢下你？你如果真的那么重要，也不会落到我手里。”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陈妄的死，林贺然和孟婴宁，都是绝对不能事的人。

没妻儿，有个弟弟。

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傻白甜变成歇斯底里的神经病，虽然汤城绝对不傻，不然当年汤严这一条线整个被陈妄端了个净的时候他也不会跑得掉，甚至整整三年半儿踪迹都没让人寻着。

汤严当时手底下有珠三角一片最大的境内外贩毒走私渠，架有国外独立网服务，把控境外毒品渗透内和国内制毒走私输。

对他哥倒是唯命是从，就是再不情愿的事儿也会去，据说两个人年龄差得多，汤城是汤严一手拉扯大的，相依为命，情很好。

她捂着耳朵的手腕拉开：“你不想知易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最好的兄弟他都下得去手，你说这人是不是可怕的？”

她哭了。

第58章

而几乎在他开的一瞬间，孟婴宁也反应过来。

孟婴宁抵着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泪啪嗒啪嗒的往下砸。

一个是他的过去，一个是未来。

没能亲看到，实在是太遗憾了。

她猛地抬起来，泪

陈妄见到汤严是三年前在广东，那时候他刚从云南完任务，领着一队人往回走，临时接了上通知，钦州禁毒支队和武警队大批伤亡请求陆特支援，走了一半又折回广东。

“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成为了阻碍，他就不会再要你。”

汤城抬手，动作很温柔地勾起她的长发，勾到耳后别住，然后轻声说，“你也是一样的，他之前对你再好，现在也只会看着你去死。”

汤城是亲见过易死了以后陈妄发疯的，男人那时踩着满地积混成血，一整座后方制毒厂房被他一个人从闯到底，满满脸全是血，只有睛是不见底的黑，像从地狱里爬来的。

“陈妄杀了他。”

汤城这一通电话什么意思陈妄很清楚，他就是故意让他听见。

汤城看着她，半晌，笑了一声。

孟婴宁压抑着濒临崩溃边缘的恐惧和绝望会铸成锋利的爪牙，一层一层撕开他的，剥了伤上的痂，腐烂的血，然后把他渗到灵魂名为无能为力的痛全都拽了来。

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来挡住了侧脸，几缕被勾在耳后，一片的角，泪无声无息地掉在上，落在柔的车内地垫上。

而现在，这两个人在他底下一起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