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一丁浪漫细胞都没有的人。

“我不！我不想跟你说话！”孟婴宁哭得听起来有儿伤心了，呜呜着，“你是不是人，我才刚为你受了伤，我伤还没好你就要跟我分手，你是不是人！”

他不是超人或者钢铁侠，总能现在最危急的关力挽狂澜，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孟婴宁瞬间一动不动，人像是静止了。

陈妄叫了她一声。

她其实一直担心他是不是真的会跟她说这个。

陈妄就是这样的人。

他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倚靠着破木门，好笑：“孟婴宁，开门。”

是人就会有疏漏，是人就会犯错，是人就会有无能为力的遗憾。

陈妄：“那昨天的事儿，来聊聊。”

的，乖巧地看着他。

小姑娘闷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带着哭腔：“我不开！”

他永远说不来那些女孩喜听的漂亮话情话，哪怕彼此其实都心知肚明，这话说来只是为了哄哄人的。

陈妄没发现她的异样，淡：“之前你可能没会过，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你明白了，也知了。”

陈妄好脾气地敲了两下：“开门，开了我跟你说。”

“

她睛红了，想哭，却忍得死死的，声音低下来，委屈地说：“你明明都已经知了，你怎么还这么狠要跟我说这些话。”

他都没说完，孟婴宁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不要。”

孟婴宁连呼都屏住了。

她都能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孟婴宁还是不说话。

陈妄有些啼笑皆非，一时间竟然都不知要摆什么表情。

陈妄没忍住，一下就笑了。

能到就是能到，保证不了的他一定会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你自己选择。

“孟婴宁，”陈妄低着嗓叫了她一声，他看了一她的手腕，上面还缠着绷带，早上刚换了药。

孟婴宁抿着看着他：“我就知你会说的，我就知你肯定要跟我说这个，我不要，我死也不分手，你都知了我喜你这么久了，我从小就喜你，我偷偷盼了这么多年。”

她说完扭就走。

陈妄缓声说：“所以，你要不要——”

他会告诉她“我这条命不要了也会护着你到最后一刻”，却说不“我保证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孟婴宁完全不想听，也不敢听，埋着自顾自走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陈妄顿了顿，笑笑：“我当时跟你说的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跟着我就是这么回事儿，我真的不是什么好选择。”

咔嚓两声，还上了两锁。

他倚着门，单手撑住门框，直接笑了声。

陈妄目光沉了沉：“我这条命不要了也会护着你，但我现在没法儿跟你保证类似昨天的事不会第二次发生。”

“你还笑？！”屋里砰的一声闷响，孟婴宁一个枕扔过来砸在了门上，哭得肝寸断，难过极了，开始骂他，“呜呜你就是个狗……你是不是人呜呜呜，你还笑得那么大声！！”

一反骨被现实磨了个一二净，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嚣张少年。

孟婴宁难受得说不话来，也不想听他说下去。

陈妄愣了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