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人类平时都是吃这些的？

来的确舒服得很。但斐一在他胳膊上抹了一把，刚洗过的上又了一层薄汗，整个人就像一块不断化的冰。

他新奇地在院里看来看去，有了之后他就坐车一路赶到了偃国，还没有机会仔细看看陆地上的生活。

偃师到斐一住的殿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阿渊光荣失去竞争资格。

斐一不愿意和他一起睡，他就自己来找她。虽然有，但他很喜这温度。

他饿得前贴后背，可哪里都找不到鱼。

他的温低，睡梦中的斐一舒地往他这边蹭了蹭。

也吃不饱。

阿渊倒是早早就醒了，果真燥得很，连颜浅薄的也裂成了壳。怕斐一醒来生气，赶把桌上的茶“咕咚咕咚”喝了净。

这鲛人力气这么大，万一睡梦中动砸到皇上就不好了。

执剑一睁，就见到银发鲛人立在床边，背着光凝视着他。

……说不通理，真和个孩一样。

斐一睡得轻，执剑不想吵醒她，索收了力气任由阿渊把他扯下床。

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想悄咪咪地把他从床上拽下来，好鸠占鹊巢。执剑制住他作的手，但鲛人力大如，他整个人都从榻边被拖了下来。

他来得早，累了一夜的斐一还没有起。

没什么味，甚至有苦……

赶走了执剑，阿渊蹑手蹑脚地扒着床边，爬了上去。怕碰到斐一，他把大的躯团成一个球，窝在她的旁。

院里几只栀开得正盛，凑近闻闻，有扑鼻的香气。阿渊想，人类说的‘好香好香’，指的是这个吗？

午夜，斐一和执剑肩并肩躺在榻上歇息。一阵鬼鬼祟祟又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间摸内室，一步步靠近内室的两个人。

……

阿渊笑得合不拢嘴，虎嗅蔷薇般用手指轻轻拨了拨斐一的发丝，满足地闭上睛。满鼻都是她上的馨香，还掺杂着一些他的味。

银发俊的男人蹲在地上，像个孩童般吃着，嚼着嚼着，还疑惑地歪过像是在思考。

“……”本来还想问斐一她与怀郡主争抢的男人是何份……

第二天清晨，偃师听说了斐一和怀郡主在御园里为一个男争吵起来，特意来寻她。

突然就不想知了。

掐了一朵在手心，他看来看去也看不个门，一把扔了嘴里用利齿咀嚼成了泥。在上的，和斐一的肤有像。但味——

阿渊在斐一面前表现得太乖，导致他险些忘了这件事。当初捕捞他时，这只还未成年的鲛人凭一己之力杀了七八个武功的侍卫。

鲛人怕，他又在陆地上没有池降温。要是让他抱着斐一这个温的小火炉一晚上，她都怕他得脱渴死。

他差忘了，虽然阿渊现在长着，但他并不是人，他是兽。

执剑摇了摇，抱臂靠在床边的墙上歇息，顺便看着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