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的窗半开着，夹杂着汽的冷风来，令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秦总一路从指尖凉到了心里。摆了下手机，他隔着墙给顾寒声发微信。

指尖摁了几下，消息还没发去，顾寒声的下一条消息就传了过来：网上都说了，追人不能急。你看我安排的多好，还特意来你记得音音生日，让她意识到你其实有在意她，改变你冷淡的冰块形象。

她对这行为有难以理解，下意识看了秦清越几，这才注意到和顾寒声一样，秦清越也好像特意打扮了一番。屋里气开得很足，他只穿了件衬衫，外面罩着件淡蓝衣，额前刚剪过的碎发层次分明，恰到好地了致的眉。

顾总搓了搓手臂，

顾北音隐隐觉得他话里有话，下意识在屋里扫了一。

被他严谨的纠正一噎，顾寒声无奈，索也找了个借走来。

“谢谢……”顾北音有些犹豫，小声，“清越哥。”

秦清越微微皱眉。

顾寒声在这里正常，肖纹和小刘在这里也正常，但秦清越突然现在这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毕竟……好像没谁会为了协议关系的前妻的生日，千里迢迢坐飞机跑来为人庆生的吧？

底下开了录音听他卖蠢。

整个人多了些神采飞扬的少年，少了些往日里不近人情的冷淡。

原来是谈生意，看来果然是她想多了。

过了一会儿顾寒声才回复：你别急，这叫循序渐，总得慢慢来。

想了想，他找了个借走包厢。

顾北音心里的疑问有了解释，真心实意地再次谢。秦清越一就看她在想什么，心情昏暗得和窗外的天差不多。

从没谈过恋的秦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理了理思路，斤斤计较地反驳：但照你说的我主要目的是谈生意，次要目的才是给音音过生日，这样看的话我其实本没有特别在意她。

秦清越：你这追人的招数好像本不靠谱，音音什么觉都没有。

暗涌动的尴尬瞬间消散不少，顾北音松了气，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见上就要玩脱，顾寒声总算想起他狗军师的份，开始给秦清越助攻：“对了，秦清越正好在这边谈生意，想起是你生日才特意赶过来的。这顿饭还是他请的。”

这称呼的杀伤力太大，秦清越的脸顿时黑了两分。顾寒声忍笑忍得椅都快跟着颤，好在还没忘记之前究竟答应了秦清越什么，轻咳了声为他解围：“听说这家的红枣蒸味不错，音音你尝尝。”

心上人的注意力被前大舅故意骗走，秦总原本微微翘起的嘴角徒然落下来。顾寒声余光扫到，死死忍笑：“我穿的不少，真的……有人，我是说街上好多人穿得比我少多了。”

顾北音不过多看了两，顾寒声就好像嗓里卡了一样，连连咳了几声。顾北音顿时把心里那惊艳的觉抛开，有担忧地递了杯温过去，皱着眉不赞同：“是不是穿得太少了？着凉了？”

“不是……”顾总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咬牙切齿，“你这情况和别人又不一样，人家都是正正经经地追人，但现在音音明显想要和你划清界限，你追人得偷偷摸摸的来！偷偷摸摸是什么意思知不知？就是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