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烨说得对,我没必要,因为我本
不到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我心里有条线清楚着呢,我碰都不会碰。
我想起段烨和我说过,你别总把自己当坏人。
个是秦一个是齐。因为我,最终选择去三哥那边看看。
是,我的确经常愿意自己是个坏人。我觉得坏人少很多烦恼,坏人不用担忧照顾那么多,坏人可以不清醒。当个坏人多轻松啊,我什么都有理由了。
可是这天我梦见三哥走的那天。我没有看见他走,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起来我没
我也奇怪,分明我们是成长环境和思考事情的角度如此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事情这么合拍,我们莫名其妙总能站到一起去。要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在如今走到一起。
我言不由衷:“其实是不是去齐国那边接你的人更稳妥一
?”
段烨挑眉:“也有理啊。”
即使是想着这些,我还是因为的疲乏睡过去了。
大概前一段时间还不是这样的,即使那时我在刻意回避我的过去,但那些生动的场景还是时时现折磨我,现在却好像突然遗失了一
分记忆,那些东西都褪
了。
我这前十六年活得太顺了,老天觉得不公平就让我遇到了这些悲惨的事情,我的家没了,两个哥哥……我现在都不知怎么面对。
我的视线好像就局限在这小小的分,上下移一寸都不行,记忆都不懂,只剩一幅幅画面。
可现在却没这么清楚了。事到临我发现,我不能再把“三哥”和“亲”毫无怀疑地联系在一起。如果我
着自己这么
,我更难受。我说服不了自己。
没有他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我抗的,我也不在乎这些,可是当段烨在了我就庆幸、庆幸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他,能那么好的到我也想
的事情。
“。”
然后他就“”了——当然,是为了让我能再歇一会儿,而他也有活要
。我知
他们已经
好
发的计划了,这时候肯定正在动作。
然后十分难得的,我了一个梦。我已经很久没有梦了,既不会再梦中追寻幼时的轻松,也不噩梦缠
,好像老天爷觉得不把睡眠时间补给我就太折磨我了。
现实无情的击溃我的想象,这才让我一步步走那世外桃源一般的过去,正视我那粉饰过的
好。也许之前,这些也不是真的,是我痛苦时聊以□□的编造而已。
但是……那也只是幻想而已,这样的我可以变,成为我的一个理由。但其实我
本就不是这么个人。
虽然我对三哥的事情越来越无力痛苦,但也因为明白过来我不肯改我的底线而心安。当初段烨事那么无情狠绝的时候,我没怕他,现在也算还一下。
静下心想,我尽量把三哥和我的距离拽远,再去想我们的事。分离这么久,我竟然连他的脸都记得不清晰了。回忆的时候那面孔总是一晃而过,剩下的便是其他一些细节,比如他挪动棋的手指,比如手中晃动的玉佩。
世人遇事时一般分两类,一类是帮理不帮亲,一类是帮亲不帮理,还觉得前者更好一,能显
自己的风格,而我却觉得我会是后者,觉得分明后者才更难得。亲人于我们是那么特殊的存在,难
还不值得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偏袒吗?与别人的评判相对,依旧守在他们
边,这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