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小姑娘脸一红，飞快地站起来，啪叽一坐在他的围巾上。

初栀以为他也要坐，往旁边蹭了蹭。

初栀完全没听来他的话外音，持：“你到时候又要冒了。”

他挑了挑眉：“那我抱着你坐？”

陆嘉珩蹲在她面前，抬手摆了摆布袋上的苹果：“就三块吧。”

“……”

如果是别人，陆嘉珩可能会直接把人掀坛里去,顺便帮她埋上土，朵啥的。

这是初栀。

陆嘉珩蹲在路边，手臂搭在膝盖上，单手捂着一只睛，有无奈地着笑了：“行，你说你想怎么卖。”

初栀愣了下，连忙摆手：“不用，你围着呀，今天晚上好冷。”

陆嘉珩想说我好得很，泡了半个小时冷澡又光着了半个小时冷风才烧了个三十八度。

陆嘉珩：“……”

柔的羊围巾，叠的厚厚的，上面还带着他的温度，坐上去又又舒适。

长了气，单手撑着地面，往后一倾，被她气得直笑,重复：“这是我买给你的。”

初栀秀气的眉纠结地皱在一起，既不想卖的太黑心，又不想让他亏那么多：“要么五块吧？”

他没多说什么，直接站起来，把围巾对折好几折，叠成一块，弯下腰去，放在她刚刚坐的那块坛瓷砖上。放好，他扬扬下：“坐这个。”

初栀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可是卖三十块钱一个，那不就是坑人了吗？”

薄薄的白纸直接被她垫在上，不太平整，字也歪歪扭扭的，有丑

还是卖苹果。

陆嘉珩低低笑了一声：“行，那就五块吧。”

陆嘉珩有懒散地撑着脑袋看着她，笑声来：“我三十块一个买回来的。”

初栀摆好了袋里的最后一颗苹果,扭过来，很认真的看着他,开始给他汤：“陆嘉珩,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浪费可耻。”

初栀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托着脸颊看着他：“那我们卖多少钱啊？”

陆嘉珩侧，直起脑袋来，把脖上的围巾摘下来，拍拍她：“起来。”

初栀，从羽绒服的袋里慢吞吞地掏一张白纸。

那白纸被她叠得板板整整，她着手，动作显得有笨拙地展开，抚平上面的折痕，又从袋里掏一支黑记号笔，一笔一划写着：“平安果——”

最糟糕的是，他还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初栀抬手拽着他的袖，把他往前拉了拉：“你也要跟我一起卖的。”

好像不经意间，她就已经占据了他太多太多的第一次，成为陆嘉珩人生中最大的意外和例外。

但是这不是别人。

陆少爷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有机会会了一下在路边摆摊是什么觉。

初栀也是第一次这活儿，她有兴奋，跃跃试：“是不是应该先定价？我们卖多少钱一个？三块吧！”

她蹲的有累了，回看了一，轻轻扫掉了坛瓷砖上薄薄的一层积雪坐在了上面。

陆嘉珩重新蹲下去，意味不明勾了勾：“我不冷啊，我现在得很。”

陆嘉珩，妥协了：“行，那卖了吧。”

太震惊了,太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摆地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