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觉得，这大概就是天才和普通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萧翊脸非常难看，好半天，才压低了声音说：“你想要什么？我知你对我和赵主心里有怨，但是你也不用这样跟我说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他还有着明确的目标。

她着嗓，不不慢地继续：“你放心好了，照片我也只是随手拍了，我对你和赵玫没什么想法，也没想什么，我跟你不一样，就算没有那些七八糟的歪门邪，我自己也可以得好。”

他是理科，帮初栀看起策划方案提起意见来却也依然面面俱到，专业到让人怀疑人生。

“……”

少女逆着光站在窗边，初夏裹在她上，她细细的发丝碎发纷飞，看起来像是带了柔的绒。

初栀的新实习工作主是个笑呵呵的中年男人。

原辞考了本校的研究生，据说在十大不拥有发专业中排名名列前茅，然而少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游刃有余的样，发茂密得很，甚至每天都有时间来找初栀玩。

男人看上去四十岁，据说大学是计算机系的，现在起了SEO，常年一张与世无争的笑脸，职业特有的地中海发型，并且异常好说话。

大学第三年结束，少女正式大四。

初栀越来越忙，一分钟恨不得分成

萧翊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初栀的时候，就是在堂。

“真的，人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这么一算的话，你能抱三四块砖呢。”

她看起来太快乐了，无忧无虑地好像没有任何烦恼，再沉重的课业压力也没办法让她有任何霾，她烈，纯粹而鲜明，衬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暗淡了。

这大概是和在卓思的时候不同的地方，卓思每个人都很忙，东西全靠自己摸索或者偷着学，没有人手把手的去教你要怎么去。

下午的堂安静，只有零星的一个人远远地坐着，时不时往这边瞧瞧。

“你别张呀，现在恋自由，你们谈个恋也没什么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初栀麻辣碗一推，人站起来。

*

那年萧翊还是别人家的小孩，是所有学生学习的对象，是每科老师的儿，是父母中这辈唯一的希望、是他们所有的神寄托。

她和他上差距太大，萧翊垂着，初栀仰着，气场上却没有丝毫被压制住了的觉。

也才三十多岁，你们俩这个年龄差也萌的呀，”她抬睫，大睛眨眨，很真诚地看着他，

初栀挂着的位置是文案策划的实习生，跟着他也学习了不少以前从来没接过的东西，虽然每周只去三天，却依然十分充实。

那时候还是在中的堂，没有那么大，少女手里拿着一支炸年糕，上穿着对于她来说有些宽大的校服，蹦蹦哒哒地从他面前跑过去，笑容比那天的光还要灿烂，叫着她朋友的名字，声音绵的像游乐园里粉红的棉糖：“年糕你吃不吃呀！”

时间打而过，好像前一天才开学，第二天初栀就已经坐在了期末考试的考场。

那时候的他还心无旁骛地努力读书，信着学习是可以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