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忙“呸”了两声，又一齐凑近我笑：“姑娘先休息，有什么事尽吩咐！”

君华……我忽然意识到，他让我那一戏，并不是因为他没把握让苍柘带我走，而是，他想看我的笑话而已。

因祁延门中遍地毒瘴，且祁鼎一向机警，为防横生枝节，君华的人只将我们护到祁城。

他却调转，留下一句：“无碍！”便打飞驰而去。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我。

我依旧被安排在了之前住过的院，伺候我的也仍是那四个老妈。见我再次前来，他们表现得很是亲切。一人：“姑娘这次，可不会再逃了吧？”

青玄不解地唤了声：“公……”

见我们来，他朝我微微欠：“颜姑娘！”

他略微思索了片刻：“理论上，应该没有！”

这一回，当真丢脸丢大发了。

我撑着看他：“倘若我中毒了，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陪葬！”

雪依然大，风依然凛，可一方小屋里，燃着一个火炉，两人这般面对面坐着，说些无关风月的玩笑，却让人格外地依恋。

另一人：“姑娘就安心住下吧，祁公待你可当真不薄啊！”

“难说！”他浅浅一笑，角竟似携了一抹促狭，“我下毒，好像不太需要理由！”

这一日未有安排，据祁羽连所说，一则是祁鼎还未回来，一则是苍柘在外劳累多时，需要好生修养一番。这话他说得不愠不火，又端着一派也没兴趣！”

到第三日，祁羽连那边派人来说，祁鼎回来了。

再一人：“你们瞎说什么呢！颜姑娘是门中贵客，说什么逃不逃的？”

他当即伸手来，握住我手用力一带，我已稳稳当当地坐到了他前。

我“嗯”了一声，顺带表达了下激之情，她们登时心情大好，一个接一个地扭着去了。

……

我与苍柘一并过去，果然见昔日左赤峰屋里的匠坐在主位上，而祁羽连则站在一旁，仍是挂着他一贯温的笑。

祁羽连收起折扇：“如此，甚好！”

很让人诧异，却一都不违和，甚而给这冬日也添上了些意。

柘闻言，抬眸向他看去。那人面无波，却是冲他肯定地了。

他笑容更大，间促狭便更，半晌，他一本正经地回了句：“好！”

大约是得了苍柘回来的消息，祁羽连率了一队人在城门等着。苍柘打不停，那群人被冲向两侧。后面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探去看，见祁羽连执扇立在一旁，白衣衬着雪，显得整个人都异常超尘脱俗。

他常笑，可这样俏的笑却极少有，准确来说，与他相识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神情。

他只一抬手，那谩骂声便停了。看来，这祁延门大弟，还当真有些威望。

祁鼎循声望来，眉宇间多了些英气，也不似之

我“蹭”地一下起来。

“既然我没得罪你……”我坐回去，“那你应该没理由毒我吧？”

我问得格外小心翼翼：“那个……我没得罪你吧？”

如此过了两日，苍柘关在他的小院没有来，我则三不五时地跑去他那里逛上一圈。他研毒，我就在旁坐着，他有时会开句玩笑：“你就不怕再次中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