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观崩塌了。

说真的，若不是亲所见，我打死不信这两人能站在同一战线。第一次见祁羽连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人未现刀先到说的就是他，那时若苍柘反应慢一些，指不定就被他戳了个窟窿，后来来祁延门中，我曾几次与他们说起过对方，也曾见过他们见面的情形，两人从来不会给对方一句好话，也向来以膈应对方为己任。

我不免开始怀疑青玄与我说那些话的真实。毫无疑问，他把苍柘说得那么惨，无非是利用我的同情心，让我好心甘情愿地将龙门令来，事实上他也达到了这个目的，若说那些故事纯属虚构倒也说得通，可若当真没有任何缘由，以苍柘为人事的手段，断不会被祁鼎钳制这么多年，

“……”

我询问地看向苍柘，他仍是淡淡笑着，碰到我目光时，中少有地神采飞扬：“他说得没错，他确是我兄长！”

“可你以大师兄份执掌门派多时，他们自然更愿意效忠于你！”

依他俩所说，在他们还很小时，祁羽连格就相当活泼，而苍柘却一贯冷，为此他们没少发生矛盾，譬如祁羽连错了事想推给苍柘，而苍柘就不声不响地给他下个绊之类的是常有的事。

！”

那时祁家与皇家关系匪浅，他们常随着祁朗，大人们谈事时他们就在中逛，有次撞到了前朝公主君离，嗯没错，那时江山还未易主，祁延门门主也还是最初那个创办的秀才。

纵是如今，两人联手将门中众人策反了，把门主抓了，青玄也绑了，也还因为谁任门主一事吵得不可开，我作为一个看客，实在是想不任何理由会让他们走到一起。

“你有这门中百毒解药！他们自然都会听你命令！”

“什么？”他这话无异于平地惊雷，纵是我刚刚见多了反转，自以为已被养了相对镇定的，可听到这句仍是没忍住叫了来，用的声音也是相当地尖锐。

祁羽连摇着折扇的手一滞：“颜姑娘，你这反应，着实有些与众不同！”

“……”

而且……他们似乎都忘了，苍柘在祁延门中如此屈辱地过了这么些年，且在龙纹令现于江湖后一直追着我不放，以及今日闹的这些事来，其目的都是为了他哥哥，可真到了此时，他却完全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可祁鼎，却是你下令抓的！”

这事儿似乎怎么理怎么，然就在我绞尽脑仍一无所获之时，祁羽连轻飘飘地来了句：“他要找的兄长，可不就是我么？”

……

第五十章戏

两人为谁门主一事争论不休，可我却听得越发迷糊，看着他们似要打起来般，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中间：“那个……打扰一下……你们……有谁能给我讲讲，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诚然，我知这些江湖人都喜藏着一个两个的秘密，以前听说书先生说过，大意是没有秘密的江湖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江湖人，这也算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这秘密一环扣一环也就罢了，还一个比一个藏得，藏得奇。

人是祁羽连撞的，可他却报了苍柘的名字，君离还小，辩人的本事并不，于是在酒席之上将这事儿说了来，苍柘便理所当然地挨了顿臭骂，宴席散后君离还专程来挖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