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念看着轻轻巧巧说这话的柳夫人，只觉得足底生凉，便不动声后退几步，一直退到薛少河前。还是在他边比较安全。

顾唯念站在房门外，瞧着这凄凄惨惨的情形，顿觉这家孤儿寡母实在可怜。

柳夫人：“算了喜儿，有我这女儿，他已经很惨了……”

柳夫人的呼声中，带着无尽的期盼和祈求，不甘和悲哀。

柳英杰只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娘……娘……”

☆、第23章往事

顾唯念一阵惊愕。这个女人杀死了丈夫，又要害死父亲，真是世所罕见！

喜儿忙问：“夫人，你说的他是谁？”

杨孝廉又惊又怒：“你说什么？你这混账……唔……”杨孝廉也气得当场呕一大鲜血，萎顿在地大气，再无力气起来。

阿童似乎已听些什么，只得泪将柳英杰抱了去。

原来阿

杨孝廉听女儿喊“阿”，哆嗦着：“你……你还想着张敬……他……他早死啦……你莫不是为了他，这才要害死……自己的亲爹……你不怕天打雷劈，你不怕死后下地狱……咳咳……”杨孝廉开始大呕血。

柳夫人忽然用尽全力气喊了一嗓：“阿，我就要死了，你还是不肯来见我么？我知你在！”

柳夫人惨笑一声，苍白的面容上，弥漫着无尽的悲戚和哀伤：“为什么突然这样……因为……因为我……我早不想活啦……”

喜儿似乎听不下去这话，转怒视杨孝廉：“什么叫好好的？恐怕只有你好好的。夫人有哪一日痛快了？我是个丫，原本不质问主。可事到如今，老爷居然还不知悔过，我也少不得要问一问你了。”

柳夫人虚弱开：“不必了。他治不了我……”

柳夫人又看了儿一，闭目落下泪来：“阿童，你先将小少爷抱去，有英杰在，只怕……他更不会来。”

一旁的杨孝廉：“染荷，你这是何苦？咱们原本在山外，不是过得好好的？”

喜儿见柳夫人情势不妙，忙对那小伙计：“阿童哥，你快些去请廖大夫来。”

柳夫人见是他来，轻轻一笑，苍白的面上眉弯弯，到临死都有一摄人心魄的：“薛公，多谢你。若不是你来了，了他现，我还不知，他终于……回来了。可是他不肯来见我……他不肯来……”

柳夫人却：“我不走，我死也要……在这里……”

顾唯念房中，问：“夫人为何不想活了？阿萝大仇已报，你不必过多自责。若是夫人担心有人报官，早早离开这里安心养病便是……”说到这里，她也疑惑了。柳夫人为何不及早离开这里？难只是为了查闹鬼的事么？若她早早走了，忘尘便是指使弟装神鬼，也折腾不到她上。

杨孝廉忙：“染荷，别这么说，是爹对不住你……若不是你，爹这辈，还不知会落个什么惨况。”

柳夫人惨笑一声，眸中闪一丝恨意来：“爹，你若是知，我总将廖大夫给你的药换掉，还在里面加黄，这才将你的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到不治……你……”话到此，又咳一血来。

薛少河上前搭了一把柳夫人的脉搏，蹙眉：“夫人，你昨日吃过什么？”

好好的，怎么忽然……便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