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方才和顾佑平的几句简单对话，等于已经将一切和盘托了。

顾佑平只好让几名私卫退下，退得远远的。茶馆的掌柜和伙计已经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这里只剩了薛少河、顾唯念和顾佑平三人。

面对薛少河的疑问，顾唯念只是落泪更多。她也不明白叶寻的用意。何况她即使知，此刻也没办法回答他。原来，叶寻将她托付给薛少河，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忽然知了生母的下落，赶着去寻找生母么？这短短一瞬间，变故太多，疑问太多，顾唯念觉得脑袋很，心也忽然变得很快很却又莫名的沉重。她几乎能受到自己的每一次心，甚至能受到内有气血在上涌。

顾佑平答不上来。他只有这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多年。遇到顾唯念的事，他总是格外张。虽然这张，他从不会让女儿知晓。但其实，他的手心从薛少河说那句，“我如果知她是你的女儿……”时，已经慢慢了。

将一对本有血海仇，却对对方世一无所知的年青男女，安排到一起，并肩走很长一段未知的路途。傻都能猜到，他们之间极有可能发生些什么！

可是看她这么哭，他仍是难免会受到扰。他现在一颗心，也是成一团，只不过面上仍在装镇定。

薛少河：“那你猜我是信这说法呢，还是不信呢？”

薛少河冷冷瞥了一顾唯念，这才：“顾相，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什么君，从来都不是。听闻顾相神功盖世，普天之下，除了洗剑阁、崇苍，再无人能你的对手。”

顾佑平的左手轻轻颤动一下，但依旧平静，淡淡：“好。在这里，一切都听薛少侠的。”

薛少河又随手指了一张桌：“坐到那边的桌上，那边有个茶壶，只要你用左手抓起来，注真气，敲在自己右手上，我相信顾相那一傲人的掌力能废掉一半！若顾相上有个匕首什么的，可以直接削去右掌，那就再好不过了！”

顾佑平：“薛少侠，你要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可这件事与我女儿无关。”

薛少河既讨厌现在的自己，又恨死了叶寻。这个疯女人，她到底想什么？薛少河喃喃：“我现在只想……掐死叶寻……顾唯念，她应该很清楚你的份吧？可她也明知我的份……”他的喃喃低语，忽然变成暴喊，“她为什么要这么？她不知自己在害人吗？”

他当然希望薛少河不要信这话。薛少河越轻视他，他越有机会平安带走女儿。毕竟他此刻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后也不过有三五私卫。白梅和另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小田，没能将薛少河支开，反而被薛少河将计就计甩开了。所谓拳怕少壮。薛少河这样的年青人，武功好，脑又不错，很容易因为轻视老者而疏忽大意。

他跟她之间，是再无可能了。

顾佑平：“早些年我四征战，侥幸胜过三五手，是以，便被武林上的朋友过誉了。”

可是薛少河显然不敢轻视这位名满天下的左相。他的目光此刻已经不去看顾唯念了，或许也不忍心再看，他一瞬不瞬盯着顾佑平，冷冷：“顾相，我的确对你的女儿动过情，但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让你的人退下，越远越好。”

顾唯念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