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成功被困住了，但好巧不巧我人生中第一次来例假就在那一天，于是你在解题，我一个人蹲在地上疼得满冷汗，当时我心想自己的模样一定很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谭佳兮笑了笑说，可是一时半会儿我们也不去，时间又早也没有其他人，你说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对不起。沈延北本能地说，甚至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在为哪件事内疚。

你不吃辣对吗？谭佳兮把没放辣椒的一碗推给他，你那份也没有香菜。

其实我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破坏掉一分关键线索，但我又不会让这个题目看上去无解，这样你来了之后既解不开题又发现不了什么端倪，就能跟我在一间屋呆久一。

都说了我当时没有女友。沈延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想了想又说，如果当时你是我女友的话，我大概会带你吃法餐吧，因为环境会比较安静一些。

嗯？谭佳兮着实愣了几秒，因为沈延北极少歉，他总是居临下地说抱歉，但从未真正包歉意，只是为了展现他的礼仪。

谭佳兮闻言，代最初的自己想了想，怅然：那我一定会很开心吧

哦你说这个我倒有印象，后来你还疼过去了，我送你去的医务室。沈延北模糊地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其实一都不好玩，因为不过是换了一形式题，很多人都不想参加，谭佳兮忍不住笑了笑，但我知你参加了，所以不仅报名了还认真准备过，所以那天我是最早最后一个关卡的，你是第二个。

你现在不开心吗？沈延北眉峰一扬，角勾一抹不屑的弧度，难不成现在的我还比不上那个未成年的小男孩吗？

谭佳兮低笑笑，没有直接回答：是我比不上当年的我。

因为生活太苦了，这些记忆就像糖一样被我攒着，时不时翻来尝一尝。谭佳兮无所谓地说完，摇了摇手上拿着的排队号码，到我了，我去取麻辣。

我好想知你十几岁的时候约会会带女朋友吃什么？谭佳兮飞快好两份麻辣，转问他。

这个就真的不记得了。沈延北略带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稍微有印象。沈延北。

沈延北了，心不在焉地夹了一颗鱼放在嘴里，下一秒便听到对面的女人突然兴冲冲地说：一会儿我们去开房吧？

你怎么什么都记得，小时候大分事情我都没什么印象了。沈延北无奈地摇摇。

沈延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湮没在满店的烟火气中，忽觉闹也很好，一切怀疑、猜忌和不满都烟消云散。

我们去学校附近的酒店开房好不好？谭佳兮压低了声音说，假装我们是早恋的中学生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呢！

，夹杂着香气的雾瞬间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好。

谭佳兮骤然回神，连忙了气一张纸巾轻轻脸上的泪痕：没什么。

本来是想哄你开心的，结果反倒巧成拙。沈延北垂眸斟酌着说，我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校庆的时候我们学校举行了一个校园密室逃脱活动？谭佳兮打断他的话。

去什么？沈延北怀疑自己听错了。

十三岁的我什么都没有，但那时候啊我相信自己能自己的翼，也能自己的桨，有理想也有梦，我想一个优秀又温柔善良的女孩，我想认认真真一个人。

嗯当时我醒来就想，你真的好厉害啊，好多线索被我藏了起来，你还是能解来。谭佳兮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有过集的时刻，每一个细节都被她无限放大，就好像自己被拯救了一样。

沈延北面不解。

然后呢？你计划成功了吗？沈延北饶有兴趣地问。

好好的怎么哭了？沈延北不知所措地望着她角落的一行泪，只觉心脏猛然空了一拍要说谭佳兮的和他接过的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除了五官漂亮之外，眉目间总是萦绕着一惨淡的苦味，哭起来尤其楚楚可怜，定格每一帧都仿若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