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刚要回话，内侍就从外面来，说楚王殿下要带顾南衣回去问话。

折柳正替宁遥扑上香粉，弯腰伺候时正瞅见了宁遥脖颈上枣一样的淤血，还有好几，她咦了一声，宁遥忙捂住，“别看了，替我拿香粉遮一遮。”

“我在呢。”他低抚摸着她的脸颊。

顾南衣笑着吻了吻她的粉颊，轻声:“殿下舍得放下金枝玉叶的份，随我一个俗江湖客四海为家？”

“有你在，我很安心。”宁遥吻吻他的掌心，将发的脸贴上他的掌心，“等事情一结束，我们就离开帝京，过我们的日吧？”

顾南衣气息，抱着她，轻吻着她发间，宁遥慢慢从浑酸痛中睁开睛，她笑意浅浅，仍没有离开他怀抱的意思，“南衣。”

清晨一早，折柳来倒炉里的烟灰，说早膳都备好了，顾南衣走的时候看她睡得香，让人别打搅她。

宁弈因雅乐的死缠绵病榻了几日，如今脸好了许多，

顾南衣扯过堆在桌案旁的大衫披在她肩，将人裹住，生怕生的帝姬着凉。他抵着她发梢，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小桃，他探拿过细细端详，只见桃的一面已被抚摸光，无数个漫漫长夜里，她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

宁遥摇摇，“宁弈于我还有用，我还不能和他撕破脸。”说着指了指妆奩上的步摇，“他不会杀了南衣的，就算我不开，凤知微也不会束手旁观。”

地上，他顺而下，解开了她腰间的腰带。

宁遥静静地听完回禀，命折柳梳妆，淡淡:“好生招呼楚王殿下，本上就来。”

宁遥恭恭敬敬地请了安，宁弈却冷淡地说不敢，随而对她行了个礼，“庶民宁弈怎敢受殿下的礼。”

折柳应声，转到架上取香粉，宁遥捂住脸，觉得羞极了，她也不敢在丫们面前提，怕她们耻笑自己，只当没事人一样，对着镜整肃表情，端起了公主的端庄威严来。

“现在人呢？”宁遥起，只觉得上酸乏无比。

他的是的，急促而生疏地吻着，她吞声哽咽，亦回应着他的拥吻。宁遥虽初涉人事，但当初许下与姚扬宇的婚约时有教养姑姑说过该如何行房，其中规矩甚多，如今她纵于她心悦的人，早将规矩往于脑后，.好旖.旎如一般，在如胶似漆的间过。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宁遥往他怀里贴了贴，“公主，住皇城，守着一个我不的人，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但跟你在一起，吃糠咽菜住茅草屋也是满足的。我不愿你将就当一介驸都尉，我也不想这辈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墙里，我愿意随你走，去哪儿都可以。”

“楚王来兴师问罪，殿下可要保顾南衣？”

梳洗得当后，宁遥便速速到前堂去面见，堂中安静，唯有杯盏碰撞的清脆声，隔着幽幽树望去，迷朦的金光撒在宁弈那张俊容之上，但这容之上却乌云密布，神情严肃，端正地坐在圈椅上喝茶。

可是要离开，真的这么简单么。

巫山云雨后，顾南衣垂首凝视着伏在自己脯前的宁遥，疾风骤雨后的宁遥没了帝姬的得模样，发丝黏腻地贴在额间，双颊泛着红，浅浅地寐在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