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微微一笑：“劳烦贺家哥哥了。”

回去的路上，姜媃有意无意地问了些书院里的事，挟裹着一些豫州文人书生的传闻。

他越发有礼：“在下想着，姜小人初来豫州，唯恐找不到地儿，所以在此等候，小人并未来迟，是在下来早了。”

贺文章遂带着姜媃往那书铺去，两人这一行，瞬间拉了距离。

毕竟，也才腊月初，距离新年还有好些日。

今个贺文章倒是显然谦逊有礼，不复那日脑有坑的模样。

贺文章引着姜媃穿过一条僻静小巷，两人又转到了大街上。

姜媃福礼：“贺家哥哥怎在这里等？倒是嫌的我来晚了。”

贺文章笑：“这倒是赶巧了，三日后是远山书院每年一次的新年会，你要是想来，我给你留张请帖。”

贺文章：“时辰不算早了，姜小人走这条街回去，更近一些。”

一句“贺家哥哥”甜甜的，直接唤的贺文章心尖都化了。

“不劳烦，”贺文章摆手，“那书铺位置有些偏僻，店面虽是不大，可时常能买到一些孤本古籍的。”

人，有礼了。”贺文章拱手弯腰。

他说：“是不好告，但已经有风亮节的同窗先行去了京城。”

这么简单的理，姜媃都看明白了，这个饱读圣人贤书的书生怕是给脑读傻了！

姜媃从善如，无意开询问：“最近豫州城都有什么趣事啊？我整日里也无聊的很。”

“诶？”姜媃惊疑一声，脚步拐弯，直直朝那背影追了过去

姜媃实在无语，难作为远山魁首，这保密意识都没有？

贺文章低看着姜媃浅笑：“书院的新年会要早一些，而且是院里的学生自发办的，所以不拘日。”

姜媃面有疑惑：“这还没到新年呢。”

闻言，姜媃兴冲冲地蹦跶着就往前走，很是迫不及待的模样：“那贺家哥哥赶的，我等不及了。”

说完这话，他轻咳一声，又很小声的补充了句：“我们也会趁此机会，写好告御状的状纸。”

贺文章脸上现愤愤不平的表情：“姜小人莫要担心，这上都护府本就是一窝蛇鼠，伍昆更是抓青壮年充他私军，搞的民不聊生，我等已经在商议要告御状的事。”

姜媃在那书铺里选了本尚可的字帖，贺文章则挑的是一些有各地山川介绍的游历本。

接着，两人又拐了一清净的垂挂这红灯笼的街坊，目下日西坠，天虽还亮着，但这些红灯笼已经挂了起来。

况且京城皇帝要能束到伍昆，也就不会容忍他手里握着两支大军！

她笑两声：“这御状不好告？”

这般秘密的事，贺文章居然张嘴就对姜媃说了。

下的朝堂，告御状那还不如去找伍昆的死对合作来的妥当！

贺文章不疑有他，当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般书的派，落在贺文章里，立就觉得姜媃不一样了，同那等空有相的庸脂俗粉果不相同。

姜媃眨了眨，一脸懵。

这特么还是个槌啊！

当听说姜媃一来豫州就无意得罪了上都护之女伍倾城。

小姑娘惯会装傻，浑然像没听到，一抬角余光就瞥见了熟悉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