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是一滩死，早就不在乎终了。

她无意识地用手机的右上角去敲打桌面。

刚刚说话的男人，年约五十，一对八字眉，尾往下撇。他手指夹着一雪茄，转朝边那位着半截面的男人问：“晏先生玩格斗吗？”

“荆小回来了。”

偌大的赛场人声鼎沸，场上互殴的两位选手一来一去。

外公就是这面相。

荆觅玉把晏玉的资料一甩，打电话给刁争柯。

“荆小。”刁争柯到无奈，“北秀市说大不大，你的下一任男朋友游广阔，行迹遍布三教九。我觉得就算他认识你的一、二、三、四、五到十的前男友，都不足为奇。”刁争柯内心补了一句：说不定还能来个大联。

他拍照时应该没笑。但是形有小小的弧度，看起来又是在笑。

早些年听外婆说，上主情，下为。这上薄、下厚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一只气焰嚣张的生官。

荆觅玉拨了老周的电话。

荆觅玉有四条金鱼，彩艳丽，尾鳍清澈。她在鱼缸前定制了一个折叠式的工作台。累了，目光就转向鱼缸。

刁争柯不急不缓地说：“老周只代我查清晏玉的情史，其他的不在我的工作范围。”

亮灯下，溅的鲜血抛线一样洒落。

听到的是关机提醒。自从刁争柯接手调查，老周的号码一直关机中。

王阿姨打扫完就离开了。

荆觅玉把工作台打横，坐上木椅，拆开文件袋，细看晏玉的资料。这几页的内容主要是晏玉丰富的情史，其他经历寥寥几句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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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她慢下语速，“你给我的这份资料，起码缺了一半的内容。”

来到北秀市，荆觅玉换过三个保洁工。只有王阿姨会细心照料金鱼。

“好的，谢谢。”

“这暗里的东西，我仍然称之为江湖。”

“观而不战。”晏玉的睛透过面的孔望向赛场。

荆觅玉铭记于心。

“鱼缸的刚换过了。”王阿姨是固定保洁工，一个星期过来一趟。

晏玉面向拳场，轻飘飘地问一句：“有过命案

第2章

“这笔账我暂时扣着了，你什么时候完善工作了我再付。”荆觅玉不待他回答，切断了通话。

羡慕这些没有烦恼的鱼儿，亦惋惜它们只能在这小小的空间来回。

荆觅玉笑颔。“是的。”

#002

看客们癫狂的神情似是了。

“你没有告诉我，晏玉和祁玉峰是认识的。”她这时的语速比较快。

“我睛不好了，见不得光。太下站久啊，睛就。”雪茄男话中有话。他眉呈下垂式，有憨诚之态，但那双睛却长年浸泡于刁诈的沼沚。

才响了一声，刁争柯迅速接起了，“喂？”

她半趴在工作台，右手的指甲停在晏玉照片里的角。

乍看到这份资料，她凭着一堆的女朋友照片，猜测他是一只行走的生官。但经过今天的撞车，她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

外婆初见外公时，就断定他是凉薄寡情的情。但逃不开命运，与外公纠缠了一生。步中年之后，外婆时时告诫家中女，薄幸的男人不可托付，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