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她歪了，去的是短信界面，赶退了回来。

汪珹莹刚刚心中不快。和晏玉相时，她的情绪总是低落，却又说不上来是有哪里不满。他承认追求她，她不开心。可他之前不承认的时候，她一样不开心。

是谁？

趁着还没彻底失去意识，她握起手机，颤抖地查找孙燃的号码。

试了几次终于拨通电话，她急着，都打结。“旧彼岸……哇生剑……救偶……”（注释：聚北卫生间，救我。）

过了一会儿，汪珹莹听到门前有轻轻的脚步声。她不确定是不是晏玉，只好故意音量，状似无理取闹的小女生，“晏巳，你再不来哄我，我就不理你了。哼！”嘴上装腔作势，心里怕得很。

汪珹莹赶用手机通知晏玉。她不敢离开这里。她听同学说，有人专门猥亵娱乐场所不省人事的女，这叫“捡尸”。

她心中警铃大作。这场合她十分谨慎，杯全程都没离开过她的手。

完了。

完了，也不知孙燃听没听清她的话。

血痕的形状都是大大的，细细的尾，像是放大版的小蝌蚪。最细的尾，越来越浅，断在了隔间门前。

伤痛让她回了些气力，她撑着爬到隔间，费了好大劲才关上门。

她轻声问：“喂，你还好吗？”

但现在的不适是怎么回事？

晏玉正要安抚几句，孙燃的电话来

可是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

她失去了思考能力，脑袋越来越沉，磕在隔板门上……

原本声音浑沌的孙燃立即清醒了，“荆觅玉？”

汪珹莹终于松了一气，立刻上前拉他。

晏玉戏谑的声音响起，“你要怎么不理我？”

全世界只剩下气声和心声，回在她的耳边。

她咬牙，用左手指抠着地板，用刚才划伤的伤，画一血痕。

她听见了他的声音，但是站不住了。倒下去时，她的手肘重重磕到垃圾桶，手机被弹了洗手台底下。

卫生间的亚光地砖，落下几红。一截断裂的红，其余的则是血痕。

#005

她觉得除了熟人，谁都信不过，因此，她不向服务员求救，又回到卫生间。

目的是什么？

袭来。她趔趄一下，手里的红差摔落。她迅速抓住纸巾筒，慌中，左手指不慎被金属边缘划伤。

见到地上的散，她立刻捂住嘴，生怕自己尖叫声。初始的惊慌过去之后，她退去走廊，左右张望。

无论里面的女人有没有被捡过，都不能再让她置于危险之中。

贴着门板听了几秒，里面没有声响。她跪下，伏趴在地，透过门下十公分的空看到一个女人歪歪斜斜地坐着。

是对方现了吗？

一个服务员正好走电梯下楼。

来去都不到拼音的“S”，她只能胡地往下翻。通讯录一页页哗哗地闪过，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使劲地眨之后，她终于见到了孙燃的名字。

汪珹莹走卫生间。

什么时候？

前天旋地转，镜扭曲起来，她的五官跟着变形。

她避开血痕，慢慢走向隔间。

得不到回应。

第5章

这是要完了吗？

因此，她索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