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越看見她一臉琢磨，忍不住：“你在盤算什麼？我可告訴你，你少打我師娘的主意！我師娘可是有老師罩著的，才不像我哥……重輕弟……”

“老師和康康不在麼？”曲越在書院如同在自己家一樣自在得很，一進廳就歪進了椅裏。

“他帶著康康去城外騎馬了。”

曲越打小爬牆上樹不消停，也沒什麼記，他只聽兄長說螢草是那年他們去瓊州時，在城外遇上的，他卻已經記不起來什麼情景。

“你還真是知恩圖報……”曲越見她這樣，反而不好說什麼，態度也溫順下來。

曲越聽了頓時一臉遺憾，“早知我也早些來！”

曲越一噎，紅著脖：“就憑我哥是我哥！我師娘是我師娘！”

螢草乾淨酒壇上的碎土，沒有答話，給了他一個“你說呢”的神。不過經他一提，螢草倒是想起來問：“你哥到底喜歡什麼？”

曲越吵嚷了一路，一下就被這酒壇轉移了視線，問：“這是什麼酒？”

腦一步邁進去了。

“我前幾年釀的梨白，送去給慕。”

“幼稚。”螢草從他前走過，不想與他多理論。

“喂，你真是來報恩的？”曲越撿了地上一小，戳了戳螢草的胳膊肘。

螢草沒再跟他搭話，心想要不是曲越跟曲陌像在那張臉上，沒准哪一個就是抱來的。

曲越唯恐她把自己師娘也給搶了，急忙跑到了她的前頭。

螢草想到自己被退回來的金和銀票，對曲越這話是十分地不相信，看他的神都帶著狐疑。

“小氣。”螢草嘟嘴嘀咕了一句，罷了又覺得逗曲越好玩的，便故意跟慕雨眠顯得親近些。

螢草沒這個尾，兀自進了自家大門，拿著小鋤頭去挖後院梨樹底下的酒壇。

螢草正在想事情，被他的嗓門忽然震醒，抬起臉就：“憑什麼？”

“我哥這人確實沒什麼特別的喜好，唯一就是喜歡生意，那不就是喜歡錢麼。”曲越攤攤手，覺得自己分析得沒錯。

曲越被問得一愣，皺著臉思考了半天，語氣還是猶豫不決：“喜歡……錢？”

兩家本來離得就近，回去還是一個方向，一前一後走到大門，曲越轉過來沖著螢草：“你這個半路冒來的丫頭片！離我哥跟我師娘遠一點！”

“原也沒這打算，是康康吵著要去，父倆才臨時門了。”

“哎，你聽見沒有？你這人真是……別人跟你說話，你怎麼理都不理？”曲越不甘冷落，連自己家門還沒進，跟著螢草非要理論個明白來。

曲越喝茶喝了一肚氣，走的時候差點把書院的地磚都踏穿。

螢草安靜地坐著沒嘴，趁著慕雨眠去著人上茶時，小聲問曲越：“康康是誰？”

便是一盞茶，螢草也記得清楚，從書院來就在尋思這事了。

螢草才不在意他這小孩脾氣，兀自想著人家兒應當也大了，再拆人牆角似乎不太合適。

“是我老師的兒。”曲越答完，就後悔開同她答話，哼了一聲別過頭 。

大概還記著自己的白灼蝦和燒雞翅被夾給了別人，曲越現在還一腔忿氣，連自己兄長也抱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