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宝？你在听吗？”

“真没有，谈叙，我有，想先睡一会儿。”

“嗯……刚回家，有困……”甄澄打了个哈欠，微眯起，语气有糯，“我喝酒了，谈叙。”

挂了电话，甄澄躺在床上生闷气。

“真没有？”

电话那沉默了片刻。

“你……没生气吧？”

“喝了多少？”

回家以后她关上房门，整个人重重扑柔的床铺里，心里放了很多七八糟的事，连过个年也没有好心情。

每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他话语中满是放不下，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和她说了“再见”。

她的脸埋在柔的被里，听到手机铃声时愣了会儿，才接起来。

“阿宝，我当然希望你弟弟能考上最好的学校。可一中的分数线历年来都很，如果一开始基础打得不稳，靠后期冲刺真的要耗费大量力。”他停顿片刻，又说，“而且我是一中毕业的，我知那里学习的氛围有多压抑。余波他可能不了解，我觉得他要是亲会的话，肯定不会喜那儿的。其实如果他真愿意拼一把，考个市重，还是有很多其他选择的……”

论文的模型遇到了瓶颈，她没好意思找谈叙，只好放在那里拖着视而不见。临近毕业，周围的同学都越来越成熟，无论是打扮还是谈吐，每个人都有了新的变化。校门那家阿伯糖炒栗关门了，乔琳琳去新开的店买了一份带回来，甄澄吃了一，觉得已经没有原来的味了。而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全然忘了曾经她们同时钟的那个味。

“……”

“嗯。”

可这一次他的说法却和她站在了对立面：“你舅妈说得没错，放弃推荐对他而言风险太大。”

她把批评的话尽数收下，又和他说起了饭桌上关于余波的话题。从前一起打双游，与他的节奏总能同步，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谈叙能理解她的观。

“要让我不担心，你就不该喝。”他说，“酒量又不好，还总要喝。好在是和家里人一起，万一是在外面，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一，不至于醉。”她这会儿又乖得跟小白兔似的，反过来安他，“只是有而已，你别担心。”

“我知了。”

小哥把这称为“成长”，可什么是“成长”？

是他在可可退的时候选择了保守，是周围的大学女生把普通的工艺布袋换成了轻奢的包，或许也是朋友们接受能力愈发大的味。

甄澄只低着看路，显然是听不去的。她的脸颊，余光里看到妈妈似乎被旁边爸爸拉住了小声窃窃私语，转而蹙眉轻声说：“行了，我不说她了，我还嫌费呢。”

“你是余波最崇拜的人啊，连你也不支持他么？”

“喂？”

“我说的这些比较主观，但确实是为孩考虑的。”

晚上家宴喝了酒，现在酒劲有上了，乎乎的让人想泪。

如今连谈叙也是这样，游戏里打法变得愈发稳重，连带着思想也变得保守起来。

“没有。”

“怎么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神？”对方没什么开场白，可声音却被她瞬间认了来。

她，“这些都是人情世故，你这孩怎么就是不懂呢？多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