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手机，一个人在海港城市游，沿路经过一些烧烤摊,熟悉的香味让她想起童年,爸爸每次回家都会从宁波带新鲜的海鲜回来。

“真是他？！”妈妈惊呼一声，“是那个奖金有一千多万的比赛？”

刚下过一场阵雨，彩虹和晚霞的泽调和在一起,把海边的天空染得艳丽动人。甄澄找了个当地的码工人,询问关于当年建粼号的事。

甄澄纠结再三，最后还是向对方坦白了：“我是甄桦的女儿。”

“两个，我和乔琳琳在一起。”她张的，怕妈妈突发奇想让乔琳琳接电话。

“……是。”她轻叹一声，“他是职业电竞技选手，也就是打游戏的。他这阵在国打比赛，拿了冠军。”

叶兰和乔琳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好了，又在群里聊这聊那的。

“诶，姑娘，你等一等。”那人叫住了她，“我认识的一个老船长是你父亲的朋友，当初建粼号的事对他打击非常很大，也一直想去看一看你和你妈妈，或许他能和你聊很多关于你父亲的事。”

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以后，妈妈简直乐疯了。她说了好几次“我们很早就分手了”，可对方似乎选择地无视这话，只连连称赞：“我早就觉得小谈看上去很聪明，一看就是个有前途的孩。”

“不是记者？”对方莫名地打量她，“那你问这些是……？”

可为什么这些关于爸爸的记忆无比清晰，而关于船失联的事却一印象也没有？

“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我爸以前来过的地方。”她觉得自己来得突兀，又耽误人家下班了，就说没什么事，打算回去了。

“不认识，但我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就是当年建粼号的船长。”码工人说，“当年上成立了调查组，经常有人来打听过关于他的事，我也不大清楚。你是哪个报社的？是不是因为前阵建粼号残骸被发现了，所以要重新报这事啊？”

“呃……我不是记者。”

“央视新闻。”

“我刚才好像在电视新闻里看到小谈了，是他么？”

这天晚上甄澄收到了几十条消息，曾经的大学同学大概看到新闻后，都来打听“电视上那个人是不是谈叙”。

“嗯，好啊，谢谢您了。”甄澄从包里拿纸笔，郑重地写上自己的姓名和手机号码，生怕对方看不清，还特地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

不相信脑海里的记忆也会骗人。

“……”

“那你认识一个叫甄桦的吗？”

“他现在人在海上，要不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等他回来了我给他，让他自己来联系你。”

“嗯……”

幸好没有。

“……”

她喜吃爸爸炸的大虾，每次都能有滋有味地吃上好几个。

“什么新闻？”

那码工人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正要下班，边往外走边情地跟她说：“建粼号的事，你随便问谁，这里没有一个不知的。很多老人当初都亲看着它离港的，新人来了一拨又一拨，他们每次都会跟新人说起这件事。”

晚上她住在当地的酒店，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她和妈妈说自己跟朋友去毕业旅行了，所以妈妈一开就问：“回宾馆了吗？几个人一间啊？”

“真的？他现在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