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林茶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难过，难不成在程译州心里，她一直都和向天辰一样？

林海原了解了，看向程译州，却见他垂着，脸上没有表情，很明显是他心绪不佳时的神态。

“你们不是……”程译州扭看她，张了张嘴，话说到一半，车门被打开，林海原和胡颉的冒了来之后，他就不再开了。

“怎么了？”林茶站定在大门前，看着溅上她鞋的雨滴，扬一笑，底藏着几分讥诮，“我说错了？”

“你一个人回国？”他摘下帽，开问。

林海原一阵嫌弃，嫌弃完了又往前看，前方大的男人撑着伞，伞面倾斜地不像话，女孩的白裙摆在伞下翩跹成一朵。

豪车后座显得极为宽敞，然而程译州却没有要躺一会儿的意思，他只是看着她敷衍的笑脸，慢慢往后靠去，许久才开说了句：“我最近睡不太好。”

“行啊。”最后林茶缓缓，“谢谢你啊，老同学。”

“老同学？”程译州垂眸看她，眸光带了几分凉意，住箱手柄的手不自觉收。

程译州把行李箱后备箱，随后跟着坐到林茶边，中间隔着小段距离。

“你问我？”林海原横他一，“当时我在和粉丝解释，是你跟着他的。”

一想到这件事，哪怕隔了这么久，也会有火气在腔慢慢聚集，但程译州气定神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要再问之前的事，难保不会被当成自作多情。

“什么关系很好？”林海原扭往后看，瞄了林茶两，不是熟悉面孔的粉丝。

“莫名其妙的，这个展我有糊涂。”胡颉挠挠，“程哥站着偷听人家打电话，然后突然走过去，才说了没两句，就要送人家……”

“那休息会儿吧。”林茶往旁边挪了挪，让大分的位置来。

“向天辰。”

“不知啊……”胡颉摇，往伞里缩了缩。

程译州没答话，倒是林茶：“是同学，中同学。”

他默默收回视线：“要是被人拍了，不她到底是谁，统一说粉丝。”

那她得是有多失败……

“没有。”程译州语气微沉，打开伞，伞面往右斜，完全盖住她之后，他抬脚往外，“走吧。”

“什么同学，不是粉丝吗？这姑娘是你同学？”林海原问。

装失忆嘛，谁不会。

“同学。”程译州开，语气生。

“不是粉丝？”林海原皱眉。

“累了。”他哈哈笑着冲林茶打圆场，“这几天忙着参加各活动，都没怎么休息好，他有累。”

林茶想了想，还是把话给接了下去：“对啊，我们关系很好。”

程译州垂下，淡声。

“知。”胡颉，看着前方林茶和程译州走停车场。

语调莫名有几分委屈，林茶心里一下酸涩起来，

她和程译州那个时候的关系，又不仅仅是老同学那么简单，何况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还有他在他们约定之日突然不告而别的事。

“不然呢？”林茶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古怪，表情也古怪，她想了半天，又加上一句，“不然你觉得还有谁？”

胡颉和林海原共撑一把小伞，大半都淋着雨，委委屈屈抱怨：“怎么突然送粉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