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迷雾中逐渐走近一个模糊的人影，雪白的衣服和这雾为一，极难辨认。

迷雾之中辨不清方向，江亦枫只能随着顾念一起前行。

那人张开他那被撕裂的嘴，发了与他的样貌完全不相匹的，温柔的声音：“是我。”

我昨晚......没有说什么吧？

再下一秒，颈间传来了均匀温的吐息，江亦枫竟直接呼呼睡着了。

“哥哥？”江亦枫试探的叫了一句。

“小亦,你怎么了？”

后半句,顾念说的说的极为小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却依然被江亦枫听到了。

江亦枫接连蹦了许多顾念听不懂的词汇，顾念虽七七八八的猜了他的意思，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将他的脑袋摁了自己的怀中，在江亦枫的耳边轻声说：“小亦，我喜你。”

江亦枫无语：“我猜也是。”

“成亲了就会有小孩，有小孩就会骑在我上，哥哥要把心掰成好多,我就只是一只发光发的电灯泡！！！”

尸堆之中，一抹红的影在这迷雾中，随漂，格外显。

“哥哥总是对我这么好......我都要弯了......”

第二天起来时，江亦枫疼裂。

江亦枫牵住了他顾念。

那人越走越近，最终在雾中展现一张恐怖的脸。

江亦枫一把抱住了前之人,放声大哭：“哥哥以后要是和别人成亲了，那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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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帐篷外，周围雾弥漫，雾之厚重，伸手竟看不清自己的五指。

“要成亲......我也只和小亦成亲。”

啊啊啊，再也不喝酒了！难受！

那是一张多么惨白的脸啊，面无血，七窍血，面颊上长满了疮癍，一颗珠凸了来，仿佛再走两步，就要被震得掉了下来。

他上，穿着却是顾念的衣服。

“同婚姻又不受保护，怎么成亲......呜......”

......

顾念愣了愣,无奈一笑,轻抚着他的背后，：“我发誓,我不会的。”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顾念小心的让江亦枫躺好，拨开散落在他额前的碎发，在他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以后可不准再喝酒了。”

没走一会，二人来到了一条溪边，这里的迷雾依旧郁，溪之上浮满了尸，这些尸被泡得浑发白，惨不忍睹。

顾念：“慕隐画来了。”

江亦枫的手扶在额前，艰难的爬了起来。

“哥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江亦枫在顾念的怀中抬起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也喜哥哥。”

“我一定会让小亦也喜上我的。”

顾念伸了手：“小亦，跟我来。”

顾念已经不在帐篷之中，一份吃安安静静的摆在他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