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没有很大的变化，很平静。

她已经很久没说这话了，在此之前，她就算明白自己心底一直没放下过这段情，也始终吊着一气，在齐尔面前装作满不在乎的样。

受到来自边侧侧的目光，顾思悠缓缓转过。

她呼一气，开说：“那个，昨晚你最后唱的那首歌，我看到了。”

“可是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依旧会走。哪怕我把计划告诉你，你也会走。只要有关顾南的事情，我永远都会是被你抛下的那个，对吧？”

他有些情绪已经埋了很久了，昨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将这些压抑着埋的情绪燃的导火.索。

我终于功成

这句话直接撞到了顾思悠的心底，她好像突然就懂了齐尔的意思。

她看他一，继续说：“我知我没在那，你、肯定很伤心很失落。但是我其实也很难受的，我就在想，为什么那时候，我居然都不在。错过了这样浪漫的事，我简直要哭了好么，我才是最惨的那个吧，明明是给我唱的歌，我却不能在现场听到。”

“嗯，很好听。”

顾思悠还没来得及说完，齐尔就打断了她，自嘲般地说：“说来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看着支持我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数据告诉我自己到底有多火。可越是意识到自己名，我却越沮丧。”

顾思悠没想到齐尔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她吃惊地张了张嘴。

“那么多人喜我的歌？”他带着嘲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她这句话。

两人中间隔着好几年没有见面，再次相见时有着熟悉的陌生。

“我……”

顾思悠把随手一丢，丢到沙发上。

齐尔盯着手上那圈牙印，半响没说话。

顾思悠说完这句话，仔细去观察齐尔的表情。

这下顾思悠接不上话了，齐尔生气的好像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认真听。”齐尔突然问。

齐尔抬眸望着她，眸底晦暗似海。

“歌很好听，我也很喜。”

顾思悠震惊了，齐尔今天说的话，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她以为他在生昨天他生日她放他鸽的气，但是齐尔一句句告诉她。

“他是我亲弟弟啊，如果你有个从小一起相伴长大的亲妹妹，听到他生病的消息你肯定也会很着急甚至因为担心失去理智的。”

“怎么会沮丧，当歌手，当艺人，不都是渴望拥有影响力的吗。只有你红了，你的作品你的音乐才能被人看到和认可。那么多人喜你，喜你的歌，你为什么要沮丧啊。”顾思悠不理解。

“你说我的歌很好听对吧？”

她也不能理解他所说的一个人过的生活是怎样的，她的世界有很多重要的人，爸妈还有南南都是她的肋，她不可能抛下他们去过一个人生活的。但听他说这些话，心会痛会疼，反而难以开。

“你为什么看不到？”

“谁让你跟我抢的。”顾思悠小声嘟喃了句。

齐尔抬淡淡地看她一：“我没有，我没有妹妹，除了……也没有会担心到失去理智的人。在遇到你之前，我计划的生活就是一个人过。”

“这是我的书，谁跟谁抢。”齐尔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