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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2/6)

是不要也罢了!

寥寥数言,竟是将人心拿得丝毫不差,阮籍此人的确是比卫秀更棘手的所在。

人就是这样,若是一直孤一人,便也不觉得辛苦,但倘若得了,之前的那些就突的苦成了黄连,只让心忍不住的了下来,你甚至都已经不再去计较哪些是宋清许的,哪些是你自己的,你只是为着此刻家人的维护,而委屈得想要哭声来。

你并不能就这么逃避的在家呆多久,尽你有一瞬起了这个念,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原本的世界,不想过了离婚分居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牵扯的人不光是阮籍,还有皇帝卫秀,阮籍之前唬你的话纵不全是真的,但其中嚣张的资本却实打实的没半句虚言,因此这逃避的侥幸心理便也只能想想就罢了。

这是你为自己埋的一步暗棋,

阮籍的确心怀鬼胎,但那分量还太浅,不足以使君臣离心,你不清楚在他们的剧本里给你定的是怎样的结局,但你唯一的优势却是:

你不知你阿爹去金銮殿上要了个什么说法,但三天后阮籍却是亲自来接你了,你只在临门时不不慢的将你这三天赶工攒的信顺序收到了匣里,再和菀重复了遍代,让她每月以阿爹的名义写一封信看你报平安,直到回信中现你与她约定好的暗号,便将你匣里的信一天一封的寄给宿淮安的娘,不要留寄信人,等到最后一封信时再去当面给她,说安排好的话。

你为的自不是什么解开误会,你要的是君臣之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所以这张牌一定不能错,阮籍并不像石燕那般单纯好骗,在你冷静回想时才发觉,他说的每句话的每件事,竟都是包藏祸心的图谋,虽不知原因,但他既然敢那样骗你,起码说明了卫秀是暂时不会以真面目示你的,之前你是被系统气,如今细细想来,金莺自内,但这样作践人的法却实在不像是卫秀的手笔,他尽生不,但到底也是正统的皇,这腌臜的内院偏方倒更像是阮籍这宦官能轻易接到的东西,他怕你在床上被凌狠了时错说漏了他的谎话,便给你了这秘药,卫秀若不是个在床第间见多识广的老手,只听着你哭泣如常,又哪里想得到你居然是片字也说不来的呢?你猜原本的计划里新婚之夜后你恐怕是活不成的,所以阮籍才不怕你事后揭穿,不想卫秀却改了想法打算暂不杀你,于是他便来和你说了那通威利诱的劝诫,若你当真是闺秀宋清许的,只要不立时寻死,便自是随了他这番鬼话的意,心中对那贵人定又惧又怕恨其死,即便是不再喂药,这般被迫委恐怕也是不愿开与其多说半句的,又哪里想得到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说完便是怒发冲冠的往外冲去,惊愕的众人都一下没拦住,就瞧着他已是怒不可遏的去里讨说法了。你只端着碗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起看着门外怔了半晌,瞧着周围跪了一地的丫鬟,终还是叹了气,挥挥手命他们退下了,登时整个正厅便只余你一个人,你只看着满桌珍馐,心中涌起万千思绪,咙却有些发苦,缓缓的坐回了椅上,端起碗味同嚼蜡的大吞咽着米饭,方才一直憋住的泪却是断线的珠般大颗大颗往下落。

你并非是阮籍以为的任搓圆扁的闺秀千金,你知的远比他以为的要多得多。

时间仓促,你估计等你回到栖梧院又是坐困愁城,即便是家书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在阮籍底下搞小动作,索未雨绸缪的一脑写好,你的这些信当然不是写给那个无辜躺枪的宿淮安的,你从阮籍说的话里推断那宿淮安多半与卫秀也有不明的联系,这些信自然要在恰当的时机才送上,他妻定会拈酸吃醋,即便开始的一两封容易被不当回事的撕毁,但来信多了,必定会生疑拿去质问宿淮安,再加上信中的内容,那宿淮安见了是定会越过阮籍给卫秀看的,到那时,落石,也便是收网的时机。

所以你要赌,你要着底牌顺着这场戏演下去,卫秀不是烽火戏诸侯的昏君,阮籍自然也不是你风就能搞死的良臣,他在新婚之夜的违目前多算个小过,他还觉得你是他手心里的莺雀自是有成竹,但只要你能借卫秀之手一次又一次的打他的计划,便不愁他不再次动手,你赌他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人。

你想让他们君臣反目,便必得计远的赌一把,虽然现在的局面看起来你毫无胜面,还随时有命之忧,但却远比你在此刻贸贸然与卫秀假装破镜重圆要来得好:

假装和好,自是不必担心随时会丧命,还能借枕边人的份去挑拨离间,这看似最佳开局,其实却将最后的底牌都打了去,到那时,他阮籍是天信臣左膀右臂,宋清许又是什么呢?世人皆知的宦妻?皇帝养在金屋的外室?而且一旦走漏风声,皇帝或许无伤基,但你却必定会被扣上个魅惑君王的死罪,那才是真正的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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