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前两年这几天大雨,好多场没来得及行,今年我们特地搭了室内场地。”路菁平素不轻易
情绪,但凡兴奋起来却很能够
染其他人,更可贵的是,她没有因兴奋而忘记自己是接电话的那一个:“娅枝,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来!”娅枝平生第一次不假思索地接受了邀请,路菁这样的女生像天使,她是所有人的贵人。
“只能算志愿者!”路菁声音很大,想必是怕娅枝听不见:“摇音乐节,就是上次跟你提起过的那场呀。”
之后的表演着实让台下的娅枝界大开,那是一首外文摇
曲目,鼓
声的节奏如战车般有层次地向观众席推来,金属的碰撞声起初听来嘈杂无序,却又忽密忽疏地辅佐着整
基调。
外国男随后还说了什么,娅枝在接连几声乍响的
扰下没能听清,她转
看向路菁,路菁则上前大声地介绍他们互相认识:“向娅枝,我的好朋友,
会计方面的工作。Sergio,来自意大利的作曲家,也是我的偶像。”
“兼键盘手哦,一会就能欣赏我们表演了。”路菁淡淡地补充,语调里却有掩不住的骄傲。
男看见她们,绕过
前闪亮得炫目的架
鼓,一跨步便从舞台上
了下来,用
利的汉语问候
:“LuciaJ,这是你的朋友吗?”
“想起来了,你说过几个名字,他们来了吗?”娅枝居然被勾起了一兴趣。
从听到路菁说“偶像”两个字起,Sergio就不停地摇摆手,谦虚地通过这样的肢
语言,表示自己实则当不起这样的的盛赞,
大的男人表现
这样局促又风趣的举止,让娅枝对他更添了几分好
。
“别挂,你还没说来不来呢。”
音乐节会场内嘈杂的非同寻常,许多人等待不及正式节目,已经跟着试音的节奏随蹦
起来了,娅枝羡慕这些对通宵和啤酒习以为常的男女,他们竟然有如此好的
力,而自己通常忙完一天的工作,就疲累得盼望着和衣
倒在床铺上,将残酒似的疯狂幻想
付给睡梦,只想在枕
絮里找一找自己那棵聚蚁枯槐。
Sergio听到娅枝的名字时,大胡须上的蓝睛夸张地发亮,娅枝揣度着那神情的意义,只找到了一
可能
,那便是路菁之前向他提到过“向娅枝”其人,这
真正地将对方视
朋友的气度毕竟
动了娅枝,让娅枝在这陌生的情境里渐渐少了惕意。
娅枝接着就给向妈妈打了电话,这是她第一次晚归去参加这样的活动,不
张不太可能,但娅枝不讨厌这
觉,她享受着心脏
隐隐约约的真实和兴奋。
娅枝终于见到了路菁那神秘的偶像,那是一位脸颊和上都覆着金
胡须的白人男
,娅枝见过的外国人不多,脸盲的她看不
前这个老外的年纪。
“其实……没什么事,祝你玩得开心。”
——
“大音乐家。”娅枝听着那边的喧闹,不由得牵动嘴微笑。
嚣夹杂着男人试麦的嗓音。
“哇,是作曲家哎。”娅枝禁不住叹。
主唱是一位留咖波浪卷发的女
,她的声音清亮却并不单薄,实属难得。随着她轻轻松松地唱过铺垫,攀上全曲最气势全开的
音,舞台上下的各类乐
也齐鸣伴奏,将这场在秋雨季节
行的演
带
气腾腾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