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苋罕见的说不话来。

一周后，圣丁艺术学院开学，沈祯生订了机票准备离开。

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沈祯生愣了一下，片刻后，他叹息着摸了摸白苋的。

“呵。”听到扩音里传来通知，沈祯生屈起手指，用关节敲了敲她的脑袋，然后拉着行李箱，转就走了。

“我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所以我一定行。”白苋中，满满都是自信。

这臭丫，不突然煽情会死吗？

压心的涩意，沈祯生继续数落，“你怎么知你以后能赚到钱？万一你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说不定还要回国靠我养呢。”

“你回答我。”

其实不过是害怕而已。

“看你手舞足蹈的样，我能再嘲笑你二十年。”

“我会在你走不动路之前带你去环游世界，给你买最大的房，让全世界所有的老都羡慕你。”

“真是一也不新鲜，如果不是你非拽着我，我都不乐意酒店大门。”

“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熬夜、少喝茶，多去转转，不要老是闷在屋里看书写字，过路记得走斑线看红绿灯，海市车多，不要到太远的公园。别往商场和步行街那里走，那边年轻人多，万一你摔倒了，他们可不敢扶你。多跟附近的老们下棋，万一你有哪里不舒服，他们还能帮你一把。还有，我把你手机里储存的沈伯伯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拉来了

“是啊。”沈祯生非常严肃的。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熟悉这里？”白苋疑惑。

如果老真的能再活二十年，那么就算是嘲笑也无所谓。尽不想承认，但随着她一天一天的长大，老也在跟着一天一天的变老。

沈祯生年轻时候未能实现的憧憬，她愿意帮他努力完成。

蓦然抬，白苋认真的问：“你这算是承诺么？”

看着他略显得意的表情，白苋了一气，“你不早说！看我每天叽叽喳喳的，很好玩儿？”

并且，不能挽留。

白苋垂眸，“一言为定。”

“起码……等到你有了另一个你的人之后我才会放心。”

白苋不是因为失去很多才会这么固执，她是得到的太少，沈祯生是她唯一拥有的财宝，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

来的沈祯生活脱脱是一个博学多识的绅士。全程用英语和大英博馆里一个老教授闲聊了两个小时之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沈祯生笑笑，“一言为定。”

岁月是如此的公平，又是如此的残忍。它会在绝境的时候给你大的希望，又会在之后一一把这希望走。

“我尽量活久一。”沈祯生耸肩，故作轻松。

心微颤，沈祯生笑骂，“你就吧，你现在的学费还是我掏的呢。”

“那当然。”挑挑眉，沈祯生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我以前来英国学习过很多次，你逛过的地方，我都去了好多遍了。”

少年人的莽撞，让他们总想要一个保障，就好像对面的人应承了之后，那些诺言就会变成真的一样。

就在沈祯生准备过安检的时候，他突然觉到旁的女孩凑近，然后一字一顿在他耳边：“老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多赚钱，让你过上最幸福的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