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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2/2)

钟意怔了怔,从记忆里挖这对双胞胎兄弟的形样貌来,犹豫着缓缓拉开了窗

维持不住了,勉勉了句“陛下说的是,是臣妇愚钝了”,然后便福告退,转过便彻底地沉了下来。

宣宗皇帝在信里的用词很客疏远,公事公办,这与其说是一封来信,不如称之为一份“告知”更为妥当。

钟意不知宣宗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能觉到,自己从飞六手里接过信来拆时,不只是手,整个人浑上下都是在发着抖的。

钟意手一抖,刚刚起的蜡烛落下灯油来,又,正正滴在了钟意的手背上,钟意都恍然无所觉,只愣愣地反问:“陛下要你来给我送信?”

不过很快,钟意的神态便重新平复了下来,她十分冷静地把这封信从到尾,一共看了三遍。

那份不敢宣诸于、显之于面的隐晦的期待,让钟意惊惶不安,又甜脆弱。

宣宗皇帝在这封信里平铺直叙地向钟意说了两件事:一是他已经彻查了燕平王妃生辰那日定西侯世之事的始末,佳蕙郡主算是其中“最无辜的作恶者”,或者说,“最恶的不知情者”

飞六就贴着那么一,呲溜一下便缩来。

钟意一个激灵起,脑海中的困意散了大半,抬手拿了那支同心七宝钗来,攥在手心里,一步步挨着挪到了窗边。

更何况,若是真有什么话,白天在西山为何不说……拖来拖去拖到夜前来,暧昧不明地送上一封信,岂不是偏要让人多想么?

每一遍都在清清楚楚地告诉着她,她刚才某些隐秘的期盼到底有多可笑,又有多么让她羞愧难堪。

裴度见她如此,忍不住在心里微微地叹了气,知燕平王妃既然这般反应,必然是没把自己方才隐晦的提醒放在心上的,犹豫了一番,回了慎思殿后,便让人奉了纸笔来,屏退四下,字斟句酌地写了一封言简意赅的告知信,收订装好,叫飞六趁着夜跑一趟,把这信送到承恩侯府里去。

钟意被他的这一手功夫震得倒退两步,犹豫着开:“我现在可否先个灯?”

正在撬窗的飞六见状,不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无奈地压低了嗓音隔着窗与钟意喊:“钟姑娘,是我,飞六,我们在正大街那回见过,后来傅统领是了我和七哥护送着您回府的!”

钟意不敢想宣宗皇帝与她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除此之外,更让她不敢想的是,自己心里隐隐约约正在期待着的,到底是什么……

钟意白日经了好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回城后又被燕平王妃单独留下旁敲侧击了许久,忍着疲累和不耐烦与燕平王妃周旋了近两盏茶的时间,好不容易被放回承恩侯府,沐浴洗漱后刚刚躺下,自己的窗就被人给撬开了。

飞六飞一跃便轻飘飘地藏在了房梁后,只探一个脑袋对钟意比划了个“自便”的手势。

钟意迟疑着了灯坐下,装作在对镜梳妆的模样,借着铜镜的反光问后的飞六:“不知这位公夜前来,是所为何事?”

——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应该是钟意和宣宗皇帝之间应该有的集吧?

飞六搔了搔脑袋,从怀里掏宣宗皇帝亲笔信来,毫不委婉地直接:“哦,对啊,我是来替陛下给你送信的,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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