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府上四年前便拦不住长宁侯奔赴雍州,四年后自然更也拦不住他带了两国大长公主一起走……傅长沥颓然地呆坐了半晌,只能默默问:“那陛下……陛下可知
了吗?”
们倒来了……怕是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地方招待你们喽。”
而今年三月时,傅长沥跟着宣宗皇帝一行被佳蕙郡主拉着上了小北山,其时过来这边的是傅敛洢妹,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六月能再过来了,就这么被撵走了,傅长沥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更何况……他还想再见见自己的祖父长宁侯呢。
“信哥此番,便正是去与陛下说这件事了。”两国大长公主淡淡地回了句,然后平静
,“今日我这儿人世纷杂、诸多繁
,怕是无法招待你们,开
以来,我
一直都还不错,今岁也并不如何苦夏……你回去便知会他们一声,叫他们也都不必太过
心我了。”
傅长沥虽然听了送客之意,但却也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两国大长公主搬到秋山别院名为养病实是躲清静后,曾与长宁侯府有过约定:一年四回,每逢三整月能得以
孙过来拜见。
——兴许是静淑皇后之祸留下的后遗症,宣宗皇帝登基后,这两年来,两国大长公主与长宁侯府之间便越发的淡了往来,上一回到侯府去,还是去年她过寿,侯府无论如何都要请了她老人家回去,两国大长公主推辞不过,这才遂了晚辈的心意一次。
傅长沥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之行竟会是得个了如此结果。
“祖母这是?”傅长沥顺势问了心中的疑惑,奇怪
,“近期有远行的打算?”
“说是也不是,”两国大长公主给他们兄妹二人指了座儿,又叫人奉了茶来,沉
片刻,如此
,“确是要远行,不过……看你祖父的打算,估摸着日后兴许也是不会再回来了。”
尤其是在长宁侯府大夫人孙氏委婉的向她暗示过想送傅敛洢的意思后,孙氏得了一番冷脸暂且不提,连带着对傅敛洢这个她本是自觉亏欠许多的外孙女,两国大长公主的态度都明显着冷淡了下来。
两国大长公主无奈一笑,却也不好就这么拂了孩们的一番心意,只好
了
,随意地指了一
搁着的全是书画摆件的多宝阁给傅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所以才让人这般彻底的清查一番,将我这数年来在这儿住着前前后后所添置的东西都一并收收了箱笼。”
两国大长公主微微一笑,低呷了
茶,只淡淡
:“这我也说不准……还是要看你们祖父的意思了。”
“既然祖母正在收拾箱笼,”傅长沥起,期期艾艾的望着两国大长公主大
,“那不妨孙儿也过去添把手吧。”
——长宁侯能在雍州一住便是四年余,两国大长公主既是说了由他来决定……那言外之意,便也就十分明显了。
“怎会如此?”傅长沥听了大惊,错愕万分,“怎么就不回来了呢?是只不回秋山别院了?还是连洛
侯府都不回了?”
两国大长公主毕竟年纪大、辈分长,又在宣宗皇帝心里颇有些分量,昔年静淑皇后她都自认没有教导好,如今更是怕长宁侯府再一个想嫁到
中的“傅姑娘”了。
傅长沥听了这话音便知,两国大长公主这便是在委婉地撵人了。
傅长沥怔忪当场,半天都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