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真的是小姑的女儿呢？如果当年的孩真的就被人给偷偷换过了呢？让他们府上这些年……那祖母这些年……那倘若小姑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切，心中又会如何想……

赵显的神也没有比傅长沥好到哪里去，他僵在原地半晌，终还是神复杂的望着傅长

“就是这贱人当真全招了，可是……十五年前，你们府上听这贱人一面之词，便抱了一个女孩回去，十五年之后，打算再以这贱人的一面之词来翻案吗？就是她敢招，你们现在还敢信吗？”

傅长沥怔怔地在原地站了半晌，却又不得不挫败地认识到:赵显这话，说的没有半病。

边的墙上，震得墙有尘灰簌簌落下，他赤红的双目怒视着骆清婉，“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偷龙转凤换的孩!到了如今，你还想嘴吗!”

难真就这么算了吗？傅长沥又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的叩问自己，那一瞬间，他脑里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年幼生病时小姑温的手臂过额的;想到年少无知对“生死”二字还没有明确的概念时，在那平平无奇的一天里，从西山截运回的那一棺柩;想到祖母的一病不起，想到祖父一夜间白了的双鬓……难真就这样算了吗？

若是真因一时意气而将此事大肆咧咧地宣扬了开来，却又偏偏拿不一真凭实际的佐证来，闹得所有人都在二女间将信将疑、左右为难……那还是真印证了赵显那句话:“还不够恶心人的”。

“也算是我求你了，你若是还有最后一人的良知……就脆别去打扰人家了吧。”

“不，不行，”傅长沥缓缓地抬起，双通红的望着赵显，“我可以在此立誓，在没有确实可靠的凭证前，绝不去里打扰她……但这件事，我也必须得查下去，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没什么意思了，就这样吧，”赵显面无表情，“是亲生的也好，不是亲生的也罢，反正你们府上养也养了这么些年了……就算最后真能证明得了什么，又能有什么意义呢？你难是打算两个妹妹一起认么？可别去恶心人了。”

“我早说了，你心中若没有成算，问与不问这一趟都没有什么区别，”赵显抿了抿，神漠然，“这贱人若是会对你说实话那才真是奇了怪了呢……不过这贱人说的也是，没有证据，说无凭，今日你就是在这里审问个什么来，最后都决定不了什么。”

傅长沥大怒，顺手就想自己腰上的潺剑来威吓骆清婉一番，却不想刚刚两寸，便又被人着手重重地压了回去。

“赵显，你究竟都知什么……能不能够告诉我？”言言

——就算傅长沥心中现今早已有了偏向，但仅仅“说无凭，没有证据”这八个字，便足以沉沉地压在他自己心，迫使他不敢说什么斩钉截铁的结论来……更遑论去说服府上其他的长辈呢？

“我没有!”骆清婉的神情却仿佛比傅长沥更为激动，亦竭尽全力朝着他吼了回去，“我没有换，这是应当的，这本就是应该的……世如此，天命难违!”

“算了吧，傅大人，”赵显迎着傅长沥尚带怒意的目光微微冷笑，“这人正是想一心求死呢，我了好大的力气才叫人吊着她的命到现在……你可别现在当一怒就把人给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