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赵玲珑话到嘴边突然有些说不来，“那什么，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第二天早上差没起来。闹钟声音本没听见，就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推了自己一把，在梦里就直直下坠，醒了。

“我不。”赵玲珑非要背着她，装着在低看书。

他垂了垂眸：“对不起啊......是我冒犯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脸上笑意尚存，“我就是......算了，我以后不会再打扰学你了，对不起！但是要是学以后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随叫随到。”

赵玲珑一边在衣柜里翻衣服，一边打着哈欠拍拍程雪的肩：“没事儿，没人跟你似的手劲儿大能拧。”

程雪悲痛至极，捂着心痛苦：“唉呀......儿大不由娘啊......”结果还没等他哭完，门探来个脑袋，是何晴歌的，她又蹦蹦着去了。

有什么好愧疚的呢？本来就只是了自己应该的事而已。既然不喜对方，也就不用给他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双方都有了自由，开心也可以随意开心，难过也可以尽情说来，不用这表情的......

一瞬间，赵玲珑也分不清他这个笑是真情还是伪装了。

闹闹笑笑的算是脑清醒了。

肯定没那么喜自己，都是假的。

“吼吼......”程雪怪气儿哼两声，“那我还不信你个没心没肺的小丫片，还有什么事儿能让你这么沉重，说来我听听，让本帮主开心一下？”

赵玲珑抓起桌上的镜看了半天，好吧，沉重，特别沉重，死了老婆一样的沉重。

明明有好好把人家拒绝了，互相也不再有负担，却偏偏对着他这副笑脸觉得愧疚起来。

“诶我发现你小姑娘最近怎么恁损呢？！”

魏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那个......你看来了啊？”他觉得有些尴尬，制造偶遇什么的不少见，但是被人戳穿就没那么有意思了。估计是被当成痴汉了吧......

然后去场，跟守在那里的值周同学扯扯半天更清醒了。

可能是今天术课小母留的作业太多了的关系吧。

赵玲珑跟被戳穿心事一样，把黏糊在自己脸上的爪给扒拉下来：“没。”

赵玲珑：......

“你说完了就完事儿了，这么沉重嘛？”程雪从后面凑过来，把赵玲珑掰过来，“舍不得啊。”

赵玲珑颇有一些迷茫，他为什么要这表情呢？明明自己被别人拒绝的时候，就算再能理解，也是难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啊......

自己很沉重吗？有吗？没有吧！

赵玲珑这样想。

她晚上打着灯画图一直画到半夜，程雪这懒得作业又不好作业的人老早跟蒋垚商量好了一手钱一手画，睡得安稳。她蹑手蹑脚起来收拾画，困得要命，差绊倒在椅儿上。

幸好没把程雪给吵醒......

“同学，你们来晚了，照规定是六四十五之前要到场。请签一下班级姓名，我们要扣分。”那个短发女生一脸义正言辞，当真是法不容情。

“别睡啦小猪，再不去跑步石老能给我们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