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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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个人都跟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冷眼冷脸。
赵煜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早上也是端着杯酒在手里慢慢喝,季礼下楼看了眼餐厅,再看向餐厅的主人,问:这间餐厅是摆设吗?
赵煜看她一眼,厌恶般撇开,没搭理。
我说赵老板...季礼正要开始理论。
赵煜不纵她的脾性,还揣着昨晚的那窝火,就用端酒杯的那只手翘起食指指着她,语气恶狠:别一早就找不安生,活腻了?
季礼环臂,嗤出一声:混蛋。
再骂一句。赵煜眼看就又要凑近她。
季礼也没真的活腻,松开手,强行好声好气:不吃就不吃,我喝水行了吧。说完,掉头去找杯子喝水。
赵煜:......
怎么就不知道怕的?还敢动他东西。
再看过去,季礼真就站在净水器前喝水,模样安生。
她安生,他就不痛快了。
掷下酒杯,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扭头就出门了。
上车后,司机见赵煜只身一人,就没急着发动车子。
赵煜心里躁成一锅蚂蚁,火气全到了司机身上:不开车是怎么?等我来帮你砍手不要了?
司机一激灵坐直,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老板你说,走哪都要带着那个女人的吗?我还以为...
赵煜听着更来气,蹬腿踢了脚驾驶椅,吼:你他妈以为什么以为?
司机如实回:以为老板在等她。
赵煜火冒三丈,车都不想坐了。
推开车门,通身不畅快。
转身进去在厨房找到季礼,后者蹲在冰箱前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翻什么。
赵煜三做两步走过去把人拉起来,一掌拍上冰箱门,我警告你,你再没点自知之明,我就把你和狗关在一起。
然后,也不管季礼什么反应,拉着重新上车。
司机看到赵煜还是把季礼带上了车,头顶飘过无数只乌鸦。但也不敢多问,迅速发动车子。
季礼真的有被赵煜恐吓到,一路上分外地安静。
不仅如此,接连几天都没跟他呛声。
但赵煜也不见得痛快了。
办公室里,隔三差五就传来赵煜使唤人的吩咐。
去倒杯咖啡。
要杯水。
收到的律师函都打印出来。
除了季礼,其余人都知道赵煜不喝咖啡,也不喝水。更不会去看那些打印出来能堆成山的律师函。
打印纸全用光了,季礼还没打完赵煜要的律师函。
最后,连打印机都故障了。
没用。赵煜嗤声点评。
季礼附和:我也觉得。说着拍了拍打印机,也辛苦它运作了一天。
赵煜走出两步,后知后觉得不对,掉头,将季礼的手从打印机上扫开,拿起来指着她:这个,没用。
季礼瞪他,心里骂了句脑子有病。
赵煜好似长了另外一只耳朵,听到了,骂我了?
季礼立马绽出笑,假得不行:不敢。
但赵煜还蛮受用,就是要让她不敢放心里骂也不敢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