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字已经所剩不多了，越来越缭模糊看不清，聂铎仔细辨认也没有认来，不过推测起来，大概是皇上对于自己为人父的愧疚。

如今，京城所有的疑云都已经解释通了。

王公公退下去之后，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聂铎和叶素素。叶素素的脸颊上挂着泪，小手一直抓着聂铎的手，摸摸地摇，小声地说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后姨母，怎么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不可能，一定是错了，一定是错了……”

聂铎缓缓地闭了睛，无奈叹气，低去看叶素素，却发现叶素素依旧是摇着，喃喃自语，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皇后娘娘瞒天过海，把两个孩互换了，赵从嘉成了太，而叶素素成了叶太傅的女儿。

“素素，如今看来，王公公所言，应当是真的。我们之前就猜测过，赵从嘉那般丧心病狂的所作所为一定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原因，如今开来，你和他的真实世，就是不可告人的。当年，一手造成这件事的人是皇后娘娘，所以她在事发之后，只能睁睁地看着赵从嘉毒死自己的夫君却不能面阻止，因为如果她来阻止，第一个完的就是她陈皇后，接着就是陈皇后后的护国将军陈家。另外，大公主长乐之所以敢那么要挟赵从嘉，想必也是握有了这个把柄。她在没有把握推翻赵从嘉前，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威胁赵从嘉达到自己的目的。”

叶素素是皇上和皇后的亲生女儿，而赵从嘉是叶太傅和叶夫人的儿！当年，叶夫人拜见皇后娘娘时，正赶上皇后娘娘临盆，她受了惊吓早产，与同年同月同日生下了一个孩，就是赵从嘉，而皇后娘娘生下的是一个女儿，就是叶素素。

叶素素在聂铎的搀扶下，缓缓上前，果然看到王公公的后背上，那些用指甲划的痕迹，上面结痂地地方被侵染了墨，留下淡淡的字迹。

“铎

聂铎屈膝，蹲在叶素素面前，把她抱怀里，轻声唤她：“素素……”

一切，都解释通了。

原来，这就是赵从嘉一直隐瞒的事情真相！

“素素，朕的女儿，是朕的无能，竟然在十六年后才知，你才是朕的女儿！朕的女儿，朕的公主，如今我被赵从嘉那个假龙说话，不能言，不能动，离驾崩之日已经不远了。素素，你如今远嫁西南，朕是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朕作为父亲竟然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是父亲对不起你。素素，你所嫁之人乃西南聂家长聂铎，曾经的南郡王世，如今的镇南王。朕知他的意图，若朕还是康长寿，愿意与枭雄一决下。但朕如今已如油尽灯枯，大原国朝廷风雨飘摇，朕已无力回天，朕不愿王朝落贼野心的赵从嘉手里，朕希望镇南王聂铎能替朕申冤报仇！若是，镇南王聂铎真能直京城，惩罚贼野心的赵从嘉，朕在天之灵，亦可得到安。只是，朕也有一事相求，若是真有那么一日，请放过朕的皇后陈婉仪，她虽然糊涂替换了两个孩的份，但是她毕竟是你的生母亲，请你为她颐养天年……”

这一生是再也见不到女儿了，只能把想说的话写一是一，能多写一句，就多写一句。”

聂铎让人把王公公带了下去，命令把他背上的这份遗诏拓一份。